梁越一偏頭,觀察了幾秒鐘,意識到那是一只和他同名的狗,而不是在喊自己。
“我差不多要走了,”池曦文放開狗,“只能改天再來了?!?/p>
志愿者驅(qū)趕圍著梁越的狗:“我們院里的狗不會攻擊人的,平時少有陌生人來,他們只是在嗅聞你身上的氣味?!?/p>
梁越問:“那只德牧,它叫里昂?”
“是的?!?/p>
梁越:“為什么,池醫(yī)生取的?”
志愿者搖頭道:“這倒不是,這只德牧原來是軍區(qū)的,大城市里不能養(yǎng),只能送到山區(qū)看果林,里昂自己不愿意,跑到我們這兒的。里昂就是它原來的名字?!?/p>
梁越點了下頭,看池曦文走了,他也跟上去離開。
池曦文要出去打車,被梁越拽住袖口:“我送你回去吧?!?/p>
“不用了?!背仃匚恼f,“我已經(jīng)打車了?!?/p>
梁越低下頭:“你一身流浪貓狗的味道,打車不方便。”
“……”是的,有的司機會介意這個,就像池曦文每回坐車都介意車上的煙味一樣。
梁越低聲道:“剛剛在院子里,有貓爬到我背上,我現(xiàn)在和你一樣,身上都有味道?!?/p>
他示意小李把車開過來,隨即打開車門,讓池曦文上車。
“文文,你給我個機會,我們重新開始。”他注視池曦文。
池曦文沒有上他的車。
“我不想和你開始?!背仃匚谋3质桦x地說,“當(dāng)陌生人就好,謝謝你對法禪寺的捐贈,梁總?!?/p>
他客氣地點頭,走出寺廟上了一輛出租車。
梁越神色低沉地坐在車上,小李大氣也不敢出,雖然他也是跟對了老板,開上了勞斯萊斯,但也目睹了好大一瓜。
老板每天都來堵他弟弟的男朋友,接人家下班,還跟人說要追他。
關(guān)鍵是人家根本不鳥他老板,好幾天了,第一次上車,還是靠不要臉才把人騙上車的。
他唏噓,也不知道李夏煜知不知情,他悄悄點進李夏煜的朋友圈,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設(shè)置為三天可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