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齊盛也知道,陸峋要是真不想見一個人,那是絕對可以做到一丁點機會都不給對方的。
他再在這里等下去,也是無濟于事。
而且陸峋這人,你一旦犯了他容忍不了的錯,那是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的。
齊盛摳破腦袋,在陸峋這邊找不到突破口,只能硬著頭皮,去找許輕衣。
“許律師,聽說我太太前幾天,對您有一些冒犯的行為,我今天來,是特意來跟您道歉賠禮的。”
齊盛這人,有個最大的特點。
就是變臉堪比國粹川劇。
前一秒的敵人,但凡有點好處能給他,那是絕對可以舔著臉說盡好話的。
許輕衣瞥了眼他極盡討好的那張臉,轉身對事務所前臺淡道:“叫下保安,說有人來公司鬧事。還有這堆東西——”
她掃過齊盛送過來,堆在門口的一堆禮物。
“直接聯(lián)系慈善機構,都捐出去。”
齊盛在陸峋那兒,不敢纏得太緊。
畢竟陸峋一句話,就能把他從陸氏給扔出去。
但在許輕衣這兒吃了閉門羹,頂多也就是熱臉貼了下冷屁股,對他來說,根本就不是個事兒。
哪怕被許輕衣趕出來,也不氣餒。
甚至直接主動當起了許輕衣的保鏢,不管是上下班,還是見當事人,一有風吹草動,就趕緊跑上前,給人保駕護航。
許輕衣是真不想看見齊盛這張臉,在去陸氏法務部,又撞見齊盛時,她不客氣地說道:“齊總,你就是這輩子都跟著我,我也不會接受你的道歉?!?/p>
齊盛舔著臉說:“許律師,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我和楚楚都不是個東西,可是我岳父岳母是無辜的,你能不能幫我給陸庭深求求情,讓他別下死手,斷了他們家的生意,這吃飯的東西沒了,可怎么活啊!”
“斷你們財路的,既然是陸庭深,那你應該找他,不是找我。”
“可他這么做,不也都是為了你嗎?你不跟他求情,他不會聽任何人的話的!”齊盛不依不饒地懇求她。
許輕衣不為所動。
她怎么會看不出,齊盛既不找陸峋,也不找陸庭深,擱這兒跟她唱苦肉計,不就看在,她最好惹這點上嗎?
老實說,從不要臉這方面來講,她也是挺佩服齊盛的。
“齊總,你要想繼續(xù)跟著我,我也不阻攔,不過你記得晚上回家做好飯,給你警局的太太送去?!?/p>
許輕衣勾了下唇,眼底沒什么笑意。
齊盛臉色一白,正要說話,手機突然響起來。
正是姚父。
焦急如焚地跟他說,警察剛來了家里,把楚楚帶走了。
齊盛掛了電話,眼見著許輕衣就要走,甚至直接跪在地上,低聲下氣地求著許輕衣說道:“許律師,您能不能高抬貴手一次,放過我家楚楚,那監(jiān)獄的日子,根本不是人能過的,她一個細皮嫩肉的女生進去,對她會產(chǎn)生心理陰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