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掛了電話,立刻朝姚楚楚問道:“你最近是不是又和許欣桐,招惹許輕衣了?”
姚楚楚臉色一變,便把晚上再秦家宴會的事,全部說了一遍。
齊盛聽完,臉色難看得跟服毒了似的:“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,這段時間別去招惹許輕衣!她現(xiàn)在不僅有陸庭深護(hù)著,還有陸峋給她保駕護(hù)航,我還等著看他們叔侄倆互相廝殺呢!你就給我搞出這種事來!”
姚楚楚也挺委屈的:“許欣桐要干,我也沒有辦法!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手里那些東西在,要不是為了你,我還不想跟她當(dāng)牛做馬呢!”
這一說,姚楚楚的眼淚,也嘩啦啦地留下來,止都止不住。
要是平時,齊盛二話不說,就得低頭跟自家老婆道歉哄人。
可這回,陸庭深顯然是動了真格,這人心狠手辣起來,絕不是姚家這種草臺班子,能承受得住的。
他煩躁地吼道:“許欣桐讓你干什么,你就不能動動腦子不干嗎!那個林冉,以前不也跟你們一伙的嗎?怎么她就沒摻和進(jìn)來?”
姚楚楚被這么一吼,哭得更兇了。
直接一巴掌給齊盛扇過去:“林冉老公是誰?!是連陸家都得忌憚三分的景燁!我老公是誰?是特么剛被貶成一個副經(jīng)理,狗屁不是的牛馬!而且許欣桐后面有人撐腰,我特么有嗎!我只有個廢物老公!”
齊盛這人,以前家里特窮,之前能在陸氏做到高層位置,一是本身是個對自己狠的角兒,陪客做丑的活兒,干得比誰都來勁兒。二是當(dāng)初進(jìn)入陸氏,正好又在建筑行業(yè)風(fēng)口,趕上時代浪潮了。
他追姚楚楚的時候,還是個離異有娃,比對方大了整整十五歲的老男人。
但耐不住這人臉皮實在太厚,百折不撓,嘴巴又賤又甜,還有陸氏這層鍍金在,姚楚楚沒招架住,栽在他手上了。
齊盛對姚楚楚,是捧在手心上寵的。
但他這人最大的雷區(qū),就是自個兒的出身。
以前因為出身受過的嘲諷太多,這方面的自尊心,便尤其的強(qiáng)。
姚楚楚這話,無疑就是在他雷區(qū)蹦迪了。
齊盛一巴掌給姚楚楚扇了回去。
他這一打,直接把姚楚楚也打懵了。
兩個人坐在床上,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,姚楚楚突然放聲大哭起來,聲音直接震得樓上都來敲門投訴了。
齊盛被怒火沖昏的頭腦,在和鄰居道完歉之后,平復(fù)下來。
回到臥室,姚楚楚還在哭個沒完沒了。
他想安撫人,又被姚楚楚胡亂捶打狂抓了一頓,最后終于還是受不了,投降道:“老婆我錯了,我錯了還不行嗎?我的姑奶奶誒,求求您別哭了!”
姚楚楚抹著眼淚,一抽一抽地說:“那……那現(xiàn)在爸爸那邊怎么辦……”
“我明天去找找陸峋?!饼R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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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盛在總裁辦門口,等了整整一個早上,都不見陸峋出來。
中午時,秘書走過來微笑著說:“齊總,到飯點了,您先去吃飯吧?!?/p>
齊盛撓了撓腦袋:“陸總這一上午,連個洗手間都不去?”
秘書笑:“有勞齊總費心,陸總辦公室,配套齊全,應(yīng)有盡有?!?/p>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