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跟著對方的節(jié)奏走。
對方說了那番話后,自己若是好奇詢問,想要得到答案的話,難免要給點費用,在職場待了十幾年,這套路薛玉良門清,他才不會上當。
護衛(wèi)把薛玉良帶到了一間院子。
“在這兒等著,別亂走!”
護衛(wèi)扔下一句話,表情難看地離開了。
院子不大,地面堅硬,像是前世農(nóng)村的三合土,用沉重的石碾在上面滾動著,頗為平整。
院子角落,擺著兵器架。
現(xiàn)在,兵器架上空空如也,沒有兵器。
看樣子,這是一個很久沒人使用的小型演武場。
院子內(nèi),有著幾個人,和薛玉良一樣,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,有的三十出頭,有的二十七八,他們穿著的衣裳頗為華麗,綢緞綾羅,并非粗布麻衣。
這些人,薛玉良認得有好幾個。
這個認得指的是單方面的認得。
薛玉良和那些人沒有面對面打過交道,都是通過旁人介紹而認得,畢竟這些家伙是赤水縣的風(fēng)云人物,他們都是富裕家庭出生,不是排行老二,就是老三。
紈绔子弟說的就是他們。
吃喝玩樂啥都懂,除了吃喝玩樂啥都不懂。
很明顯,薛玉良和他們不一樣,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文書袍的他在那些人眼里一臉窮酸相,就是一個異類。
是一條混入了草魚群的烏魚。
他們望了薛玉良一眼,大差不差的,表情也都差不多。
嫌棄,好奇,詫異,每種情緒都有點,最終一閃而逝,變成了徹底無視。
他們?nèi)耘f交頭接耳,笑談不休。
薛玉良沒有走過去交際的意思,和這些富裕人家的子弟若是搞好了關(guān)系,在赤水縣的確能夠少很多麻煩,但是,送上門去當舔狗是沒用的,只會遭人輕賤。
不是一個圈子,一個階層,強行擠進去也沒有意思。
自己和他們這些人都是進入道院來短期修行,對自己來說,這是華山一條路,對那些家伙來說,不過是來鍍一層金,說不定,只是走一個過場。
不管前世今生,都有天龍人能夠免疫所謂規(guī)則。
沒多久,有人從院外走了進來,為首者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,留著短須,穿著青衣勁裝,跟隨在他身后的幾個十幾歲到二十歲之間的年輕人,穿著灰衣短衫。
薛玉良和其中一人打了個照面。
那個人瞧見薛玉良,臉上帶著驚異,眼神中掠過了一絲不可置信,若非場合不對,薛玉良相信這家伙多半已經(jīng)驚呼出聲,此人正是鄭世玉的侄子鄭新華。
十九歲的煅骨境武者,鄭家吹噓的天才人物。
“我姓葛,葛明輝,你們喊我葛師傅就行,這三個月,我就是你們的引路師傅,希望三個月之后,你們都能完成各自的目標,堂堂正正地從道院走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