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蘭的同鄉(xiāng)
“大人,這幾人所言,連同書吏所載人手安排,都能對(duì)上?!甭剺s讓那酒工閉嘴,朝著崔景湛恭敬道。
見崔景湛沒有異議,顧青心頭大喜,他穩(wěn)住心神探尋道:“大人,小的的嫌疑,是否已經(jīng)洗清?”
顧青難得敢直視崔景湛的雙眸,他眸色和悅,似乎在說,我不用回牢房了。
“本使聽見了。”崔景湛松了松護(hù)腕,用下巴指了指跟前跪著的幾人,“但你也不要得意得太早。尚醞局的嫌疑,尚未洗清。他們是生是死,就看你了。”
“小的知道。司使大人先前也說了,尚醞局派人,是輔助查案?!鳖櫱嘈睦镱^打起鼓來,若破不了案……
“三日。”崔景湛舉起右手,比劃了一下,隨即起身,往門外行去。
“大人!”顧青還欲多問,跪在地上那幾人嚇得不住發(fā)抖,顧青心中不忍,將他們扶起,寬慰了一番。
“顧青,你沒事,真的太好了?!蓖晃荩谝黄疬M(jìn)尚醞局的酒工毛文,見禁軍都撤了出去,他興奮地將手搭在顧青肩上,“你放心,不是你做的,定不會(huì)有事?!?/p>
毛文比自己小兩歲,算起來同崔景湛倒是同齡。毛文個(gè)頭比自己矮些,瞧著敦實(shí)可靠,平日自己同他往來也多。顧青感激地拍上毛文的手背:“有你們?cè)?,我不怕。你們也放心,我定?huì)盯著他們,絕不讓他們?cè)在E尚醞局?!?/p>
顧青朝他們幾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快步追出屋去。
不料崔景湛幾人還在值房不遠(yuǎn)處。顧青立于他們幾步外,輕咳了一嗓子,心中不禁忐忑起來,不知他們是否聽到栽贓那幾句。也罷,只當(dāng)是警醒他們一二。
好在崔景湛同聞榮面上并無異色,顧青舒了口氣。幾息后,他一掃方才的疲態(tài),振奮道:“大人,咱們接下來從何查起?”
“里頭的宮女,你可有把握問出什么來?”崔景湛冷冷道,“還有庫(kù)房里的黑影,你可有頭緒?”
顧青搖頭,崔景湛見狀,吩咐聞榮:“屋里的,都拖去牢里,審。”
“大人且慢!小的有法子!”顧青脫口而出。屋里頭的,除了白蘭和看庫(kù)房那酒工興許有罪責(zé),余下幾人都是無辜之人,若不分青紅皂白,拖去牢里,少不了一頓毒打。
便是不相識(shí)之人,顧青也狠不下心來。何況里頭還有自己的好友。
這兩三日同崔景湛相處下來,顧青深知,越是求饒,越無用。眼前之人,只怕會(huì)變本加厲。
短短幾息,崔景湛面上已是不耐,他正要抬手示意,顧青心念微動(dòng),想到了對(duì)策:“大人,依小的之見,這兩件事,不一定有關(guān)聯(lián)??上确珠_查探。釀酒大比之事,可查誰會(huì)受益,興許是其他參與大比之人。至于次酒誤呈,被偷換的御酒總該有去處,最大可能便是被當(dāng)做次酒,大人可循跡探查一番;還有那黑影,可悄無聲息出入庫(kù)房之人,要么能接觸鑰匙,要么功夫極佳。”
“倒有幾分道理?!贝蘧罢烤従忁D(zhuǎn)動(dòng)脖頸,略微思索,緊盯著顧青,“釀酒大比,最后入圍之人,除了你,還有誰?”
“回大人……小的不知。”顧青頓了頓,他有些納悶,當(dāng)初早就同崔景湛交代過,入圍人選,只有尚醞局三位大人知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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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蘭的同鄉(xiāng)
“還真有如此迂腐之人?!贝蘧罢侩p眸微瞇,“還以為你們只是騙騙外頭的人,沒想到內(nèi)里丁點(diǎn)消息也沒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