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太后也不能插手皇上后宮的事情吧。”
宋賀蘭嘆息,眼底露出一抹苦澀。
從來不曾插手后宮事宜的皇上,為了席容煙,什么禮制規(guī)矩都可以打破。
她這個拿著后宮鳳印的皇后,也像是一個笑話。
她看著宋寧玉,緩緩開口:“你往后別去招惹席容煙?!?/p>
宋寧玉一愣,有些不服氣:“有什么招惹不得的?不就是太后的侄女么,又有什么了不起的?!?/p>
“我父親和大伯還守著北地十六州呢?!?/p>
“那可是抵御北燕最要緊的地方?!?/p>
“況且后宮里只有姐姐生下了皇子,誰敢不敬著姐姐?”
宋賀蘭微微皺眉,眼里含著警告的看著宋寧玉:“你聽我的,許多事情沒必要讓我們動手?!?/p>
說著她那雙淡然的眼神微微瞇起,眼眸深處是一股冷漠:“先靜觀其變?!?/p>
宋寧玉撇嘴。
在她眼里,席容煙根本就不足掛齒。
這三年來,皇上寵幸后宮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,去的最多的還是自己堂姐那里。
這么多女人,也只有自己堂姐生下了皇子。
雖然皇上現(xiàn)在還沒有封太子,但也是早晚的事情。
席容煙一個被太后塞進來的人,現(xiàn)在有些不一樣,不過是皇上看太后的臉面罷了。
恐怕后面還沒有王修儀得寵。
往后還不是要灰溜溜的在自己堂姐面前夾著尾巴做人。
其實宋寧玉想著這些,心里也是有些氣的。
當年自己堂姐嫁給皇上,后來父親又將自己許給皇上做側(cè)室,她以為自己也能與堂姐一樣能站在那英武的俊美的男人身邊。
可是她在五年漫長的煎熬中,從來也沒被那人正眼瞧一眼。
她漸漸明白了,自己大抵永遠都不得皇上喜歡,只能依附著自己的堂姐,好在后宮里能有一席之地。
她也知道自己堂姐的手段,心計能力都在自己上頭,本就利益是在一起的,她只需要聽從堂姐的話。
她又親熱的往皇后身邊靠過去,還是有些不甘心道:“皇上從來都不去我那兒,姐姐,至少讓我往后有個孩子吧?!?/p>
“我沒什么期待的了,即便是個公主也好?!?/p>
宋賀蘭低頭看向宋寧玉,默然拍拍宋寧玉的肩膀:“別急,慢慢來?!?/p>
宋寧玉一愣,每回說這事堂姐都說別急,可這么多年了,要別急到什么時候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