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莘沒想到他會提這個,有些苦澀地笑了一下。
從溫淮出國交流學習到今天,也只不過過去了個把月,她身上居然就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這么多難以啟齒的事情,心境也隨之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可她卻不能再像以前那樣,毫無顧忌地和溫淮傾訴自己的煩惱。這次的事情性質(zhì)不一樣,溫淮于她如同親人,她不能把他拖下水。
阮莘突然想到什么,怔了下:“師兄,你怎么知道我訂婚了?”
溫淮臉色變了變,但很快恢復如常:“我媽告訴我的。”
“阿姨來參加訂婚宴了?”
提到生母,溫淮有些冷淡:“嗯?!?/p>
溫淮還很小的時候,父母就離婚了。生母丟下他,到大城市改嫁給了一個富商,兩人至此斷了聯(lián)系。
溫淮年少時家境并不好,自己吃了很多苦,才有了今天的成就。溫淮讀書時成績優(yōu)異,工作后業(yè)務能力同樣出類拔萃,在整個業(yè)界非常有名。
他的名字并不大眾,再結(jié)合年齡,很快就被生母找上了門。生母對著溫淮聲淚俱下,想要他給自己一個彌補的機會。
結(jié)果沒過多久,溫淮的生母就暴露了真實目的:她的第二任富商丈夫入股了一個私人醫(yī)院,想讓她挖溫淮過去。
雖然溫淮在轉(zhuǎn)述這件事的時候,并沒有流露出過多情緒,但阮莘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,他已經(jīng)對這個生母失望透頂。
那之后,溫淮的生母似乎也意識到了,自己的這個兒子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。于是她不再提挖溫淮到私人醫(yī)院的事,而是時不時來找他閑聊,企圖重新建立起母子親情。
溫淮并不是會和人撕破臉的性格,每次都只是淡淡地應對,并不熱絡。
溫淮的生母是認識阮莘的。之前有一次她來醫(yī)院里找溫淮,正好遇見了兩人一起吃飯,她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兩人不只是同事,而是私交不錯的好友。
因此,參加池家的訂婚宴,卻意外發(fā)現(xiàn)了未來的池太太是阮莘這件事,她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溫淮。
她本想用這件事找話題和溫淮閑聊一下,卻沒想到陰差陽錯戳開了甚至連阮莘自己都不愿意直面的傷口。
阮莘正在猶豫,該如何把溫淮糊弄過去,就聽見他接著說。
“師妹,我知道這是你的私事,我本不該多說什么。但聽我媽的描述,我甚至想象不到,你怎么會和你未婚夫這樣的人有接觸?!?/p>
快要走到電梯,溫淮突然停下腳步。阮莘也配合地站定,看向他,等待著下文。
溫淮臉上露出一點難以啟齒的神情,但更多的是對阮莘的擔心。
溫淮低聲說:“他私下的生活作風,好像有些問題。這你知道嗎,阮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