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像個搶贏了心愛玩具的孩子,得意挑眉,“當然是等我呀!”
宋書言:“……”幼不幼稚?
午飯沒有一點新意,一如既往,還是玉米渣渣粥。
宋書言痛苦面具都快出來了,這……知青點不會一年四季,一日三餐都吃這玩意吧?
生無可戀。
她現(xiàn)在恨家里那兩個壞女人,還來得及嗎?
不吃吧,餓。
吃吧,食不下咽。
宋書言逼著自己把一碗粥喝完,找出昨晚換下來的衣裳,洗衣服去。
秦斐放下碗,“等等我!”
村里洗衣服,都到河邊洗,昨天傍晚,春梅給她指了位置。
春梅小聲問宋書言,“真不用我?guī)兔???/p>
宋書言哪里好意思真讓她幫忙洗衣服啊,她開起了玩笑,“不用,我怕賀蘭等會又得說我是大小姐?!?/p>
賀蘭抬起頭,“喂!我聽見了!”
秦斐不屑道,“你聽見就聽見唄,那么大聲干嘛?”
隔壁屋的男知青們很頭疼,生怕她們又打起來。
“秦斐,我得借你的洗衣粉用?!彼螘院芘宸仂常龞|西帶得很全,衣架都帶了一把。
“用唄,不用跟我客氣?。 彼詴缘哪烫?,也沒跟她客氣。
“衣架也借我?guī)讉€?!?/p>
還是得去鎮(zhèn)上一趟,不但要取包裹,要買的東西也多。
“你自己拿就行!”秦斐接著道,“這點小事以后不用問,咱倆誰跟誰呀!”
宋書言感動得想哭,“啊斐,還好有你,不然我太難了!”
“你明天要不要也請假,陪我去鎮(zhèn)上?”
秦斐提著桶跟她一起出門去河邊,“那必須的!我下午找大隊長請假。你啊,早上請假干嘛不拉上我?!?/p>
“你衣服也放桶里吧,你一直抱著干嘛?等會洗干凈,還不是要放一起?”
宋書言笑了,這段時間,她覺得自己變笨了不少。
有時候做事顛三倒四,有時候慮事不周全。
她把臟衣服塞木桶里,她得入鄉(xiāng)隨俗,克服一切困難。
畢竟,不知道什么時候,才能回城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