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管事問她:“這女子完全跟公主長得不一樣,陛下怎真就糊涂至此?”
畫意卻并未接話,她想起剛剛那女子醒來時一眼認出她,還叫出她的名字,更問了只有她和公主才知道的話題。
原本堅定的心也在這刻動搖起來。
畫意別有深意回:“或許,真的是公主回來了也不一定。”
管事一時怔住。
才走幾步路的徐纖云也跟著一頓,眸底閃過一絲異樣。
就在這時。
緊閉的屋內驟然傳來清脆的花瓶掉落聲!
管事聽聞大驚,上前一步。
“陛下!發(fā)生什么事了!”
他正要推門而入。
屋內蕭銘安的聲音阻止了他:“無礙!不必進來?!?/p>
推門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而屋內蕭銘安眉頭緊蹙看著對面用花瓶瓷片抵著脖頸的楚云凰,他深吸一口氣,“我們好好談不行嗎?為什么非要這樣?”
“是你逼我的!我最后問你一次,你把奶奶和漫兒帶去何處了?”
楚云凰紅著眼睛,將瓷片往脖頸上按得更深了。
血跡順著她手里的瓷片印出來。
蕭銘安眸色一緊:“我?guī)闳ヒ娝齻儯e沖動!”
“好,現(xiàn)在就去!”
楚云凰手里緊緊攥著瓷片,劃破了掌心,鮮紅的血滴滴落下。
蕭銘安看得心下一緊,走上前想替她包扎,可他前進一步,她的手又再次攥緊了瓷片。
無可奈何之下,蕭銘安只得停下來,輕聲道:“公主,我們好好地去見她們可以嗎?不然她們見了你手上都是傷口,定會擔心?!?/p>
聽了這話,楚云凰的神色才有些許松動。
猶豫片刻過后,她還是扔掉了手里的瓷片。
蕭銘安吩咐人準備了紗布和藥粉,親手一點點替她重新包扎好。
楚云凰看著他擔憂的模樣,心底說不上是什么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