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領(lǐng)軍不屑冷聲諷道:“徐姑娘該謝的是皇后娘娘才是,徐姑娘剛剛大喊讓刺客去殺皇后娘娘,還推皇后娘娘出來擋刀,這事你當(dāng)我們都無人注意到嗎?”
話音落定。
蕭銘安臉色倏然一變:“什么?你讓云凰給你擋刀?”
周遭寂靜下來,徐纖云的臉色當(dāng)即失了血色,“我……”
“生死攸關(guān),人要自保,難免失了理智,”楚云凰扔了刀,猝然出聲,她冷冷瞟了徐纖云一眼,“人之常情,陛下不必責(zé)罰徐姑娘,這樣的人我見多了?!?/p>
徐纖云大抵沒想到楚云凰竟然會為她說話,一時怔住。
這時,懷里的阿皓大哭不止。
蕭銘安擰起眉頭看了他們母子一眼,揮手:“徐纖云,去旁邊哄你兒子去!”
“是!”
徐纖云此刻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,抱著孩子離開了。
蕭銘安目光始終擔(dān)憂落在楚云凰的身上,他仔細(xì)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跡,不放心地問:“你真的無礙?”
楚云凰搖搖頭:“無礙的?!?/p>
蕭銘安這才長長松了口氣。
一旁的領(lǐng)軍則敬佩恭敬朝楚云凰拱手做禮:“屬下護(hù)送不力,還請陛下責(zé)罰!若非皇后娘娘武藝高強(qiáng),此刻屬下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!”
“不必放在心上,你已經(jīng)盡力了?!背苹嗣Φ?。
只要楚云凰無事,蕭銘安的心也落定下來,他并沒有真的責(zé)罰領(lǐng)軍。
待一切平息下來。
一行人安全回到別莊,只剩兩人獨處時。
蕭銘安才出口問:“云凰,我怎么不知你還會武?”
楚云凰明白他總是要問的。
此刻也并不意外,她用手帕一點點擦拭手上的血跡,平靜地看向蕭銘安。
“陛下,你有沒有想過,我如今的這個模樣是如何來的?”
蕭銘安一怔,仿若在這話中才一點點意識到這個問題。
他的確從未想過如今的楚云凰的身份,在他眼里,重逢她以后,他便將她當(dāng)做是之前的楚云凰來看待,從未想過她如今變了的身份。
因為不在意,所以也就從未去細(xì)查過。
直到如今見到她露出與以前的楚云凰完全不一樣的一面,他才察覺出不對勁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