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凰,此乃匈奴國上貢的鹿頭酒,實乃佳品,你且拿一壺回去嘗嘗!”
楚云凰目光落在那精致酒壺上,略有復(fù)雜之色:“匈奴國不是從不肯上貢我朝嗎?”
皇帝揚眉大笑:“自從上次戰(zhàn)敗過后,匈奴國月月上貢美酒佳人,對我朝乖順至極!”
見父皇自滿神態(tài),楚云凰的臉色卻并不好看。
遲疑許久,她還是忍不住勸道:“匈奴國狡詐,如今對我國上貢,看似求和,或許暗中則已經(jīng)蓄勢待發(fā),只等卷土重來,父皇莫要輕信于他們,該時刻保持警惕。”
如果能讓父皇及時清醒過來,可能亡國悲劇還能有挽回之地。
然而這話,換來的卻是皇帝的勃然大怒。
“放肆!匈奴如今已被我朝打服,哪還有膽子重來?”
皇帝揮手打掉了那壺鹿頭酒,怒聲訓(xùn)斥:“你這般說辭,說到底就是想給蕭銘安重新尋回軍權(quán)!云凰,你嫁給那蕭銘安才多久,現(xiàn)如今就開始吃里扒外了不成?”
“兒臣不敢!”
楚云凰當(dāng)即跪下請罪,心中卻莫名一片悲涼。
待出了宮。
楚云凰拿著特赦令先去棲音樓將徐纖云贖身。
回到公主府,楚云凰才命人安置好徐纖云,蕭銘安便回來了。
公主為駙馬求職反被陛下怒訓(xùn)之事如今已傳遍了盛京,亦傳進了他耳中。
蕭銘安擰起眉頭,冷淡警告:“匈奴之事,公主日后莫要再向陛下多提了,不過是多余之舉。”
她好心勸誡,父皇不聽,現(xiàn)下就連蕭銘安也嫌她多事。
楚云凰心頭涌出無盡的委屈與酸楚。
見她不言,蕭銘安也不想多說,轉(zhuǎn)身踏出屋子。
蕭銘安這一去。
便是直到亥時也未曾歸屋。
楚云凰心有不安,便披上外衣起身去尋他。
夜深漆黑一片。
獨徐纖云的院子還亮著燭光,院門半開,徐纖云手提一盞燈籠正送蕭銘安出門。
楚云凰踏步過去,正要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