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書房的大門才緩緩打開。
皇帝沉著臉踱步至她面前質(zhì)問:“云凰,你何時變得如此不懂事了?”
“父皇……”楚云凰悲切無比,重重磕下頭去,“如今匈奴再犯,滿朝除了駙馬,還有誰能救國于危難?父皇與其要降罪,不如先讓他趕退匈奴,再做定奪!”
皇帝臉色稍變,思慮片刻后,他冷冷甩袖。
“來人傳令!命駙馬蕭銘安后日率軍應(yīng)戰(zhàn)匈奴!此次城破之罪,押后再論!”
楚云凰喉間梗塞,終是閉了眼,又一次重重磕下頭:“父皇英明……”
話音落地,她整個人也徹底沒了意識。
……
楚云凰再度醒來,已經(jīng)回了公主府。
剛醒,她便著急問:“駙馬呢?”
“公主莫急,駙馬剛出獄,正在回府途中?!笔膛Σ坏?。
楚云凰這才松口氣。
念及蕭銘安即將出征的事,楚云凰思慮片刻,叫來管事吩咐:“你去庫房將我的嫁妝盡數(shù)換成銀票?!?/p>
管事目露疑慮,還是點頭:“是?!?/p>
待管事離去,楚云凰在床榻上躺不住,喝了藥后便披著披風(fēng)來到了前廳,想第一時間見到蕭銘安回來。
可她強撐著身子的難受,等來的卻是下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稟告:“公主,駙馬出獄后便去了南郊別莊?!?/p>
他就這般迫不及待要去見徐纖云嗎?
胸口好似有利刃刺入,將她的心攪得鮮血淋漓。
楚云凰驀然咳嗽不止。
“公主!”侍女見此,心疼不已。
“我沒事……”楚云凰卻是苦笑,仍舊等在前廳。
然而這一等,楚云凰就這么從傍晚坐到了清晨。
蕭銘安踏入前廳,見到楚云凰,不覺蹙眉:“公主今日怎起這么早?”
侍女紅了眼:“駙馬,公主可等了您一夜!”
“你先下去?!背苹怂粏≈ひ舸驍嗔耸膛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