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幾息,康嬪才反應過來,臉色煞白地趴在地上磕頭:“皇上明鑒,嬪妾沒有冒犯龍嗣的意思,嬪妾就是和貞嬪開個玩笑,逗個樂子,皇上就饒了嬪妾這一回吧,嬪妾不想搬去西配殿,西配殿里放過死人,嬪妾害怕?!?/p>
“你連死都不怕,還怕死人?”祁讓漠然道,“你就該和死人學學怎么閉嘴,再敢多言,你父兄都會被你牽連?!?/p>
康嬪慌忙閉了嘴,再不敢多說一個字,只能默默流淚。
另外幾個妃嬪早已嚇破了膽,趴在地上瑟瑟發(fā)抖。
祁讓的視線從她們臉上一一掃過,發(fā)現自己竟然有點記不起她們的名字,便冷聲吩咐孫良言:“其余幾人各降一級,禁足兩個月,罰俸半年以儆效尤?!?/p>
孫良言躬身應是。
那幾個妃嬪全都面如土灰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磕頭謝恩。
祁讓看向晚余:“朕這么處置,貞嬪可還滿意?”
晚余真心覺得累,懶懶道:“她們冒犯的是皇上的孩子,皇上滿意就行?!?/p>
祁讓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。
什么叫他的孩子?
難道孩子是他一個人的嗎?
她都已經答應要把孩子生下來了,怎么心腸還硬得像鐵?
難道孩子在她肚子里這么久,都沒能激發(fā)出她一點點的母性嗎?
虧得自己怕她受氣,巴巴地跑來給她撐腰。
她竟是一聲感謝都沒有,就這么一句話把他打發(fā)了。
真真可惡至極!
他氣得心口疼,懶得跟她計較,抱著嘉華公主起身向外走去:“嘉華乖,父皇送你回去?!?/p>
莊妃連忙跟上。
蘭貴妃僥幸沒被問責,忙也跟著走了。
其余人更加不敢逗留,草草對晚余福身行禮告退。
殿中很快便走得只剩下賢妃和烏蘭雅。
烏蘭雅想和晚余說說話,見賢妃明顯也有話要和晚余說,只得起身告辭而去。
賢妃沖胡盡忠?guī)兹藬[手道:“你們先退下,本宮和你們小主說幾句話。”
紫蘇和胡盡忠,玉竹和玉琴全都站著沒動,就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