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余推開他,坐了起來,很認(rèn)真地說道:“嬪妾上回看過晉王之后留宿在皇上這里,就差點(diǎn)露了餡兒,皇上若不想姐姐起疑,今晚就不要再讓嬪妾留宿了?!?/p>
祁讓聞言,臉色立刻冷下來:“你是怕你姐姐起疑,還是不想伺候朕?朕才夸了你,你不要不識抬舉。”
晚余跪坐在床上,在他刀鋒般的眼神下瑟縮了一下:“皇上誤會了,嬪妾不是不想侍寢,嬪妾真的是為了保險(xiǎn)起見,皇上想讓嬪妾侍寢,什么時候都可以,又何必非在今晚?”
祁讓眸光暗了暗,一手托著頭,將她上下打量。
他不是非要在今晚,他是想要每晚。
他想要她每晚都陪著他。
但他就算再任性,也不能讓一個妃嬪每晚都睡在龍床上。
他說起來是皇帝,在房事上其實(shí)一點(diǎn)隱私都沒有,他和妃嬪睡的每一覺都要記錄在冊,就連每次多長時間都要記得清清楚楚。
一旦他接連寵幸哪個妃嬪超過三次,外面那些官員就會聞風(fēng)而動,直接上折子提醒他。
這些日子,因著江晚余的事,他已經(jīng)不知收到了多少封奏折。
提醒他節(jié)制的,提醒他雨露均沾的,說江晚余是妖妃,建議打入冷宮甚至斬首以絕后患的,每天都有,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
只是他一直壓著沒有聲張,也不許有一丁點(diǎn)風(fēng)聲傳到咸福宮。
這可惡的女人,她什么都不知道,一天天的還挖空心思躲著他。
說什么和沈長安已經(jīng)不可能,已經(jīng)決定忘了他,她這口是心非的反應(yīng),哪點(diǎn)是想要忘記的樣子?
祁讓越想越氣,伸手又把人拉倒在身旁,翻身壓了上去:“就算不留宿,也得伺候完朕再回去!”
他伏下身,帶著滿腔的怒火吻住她的唇。
吻得她氣喘吁吁,身子軟成一團(tuán),毫無招架之力,這才放開她,又去脫她的衣裙。
晚余喘得不成樣子,還在極力想要說服他:“皇上怎么糊涂了,只要伺候了就要在敬事房留檔呀,到時候太后也會知道的。”
“你倒是清醒!”祁讓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清醒而理智地分析問題,簡直氣不打一處來。
不管她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,真正的理由只有一個。
那就是不想侍寢。
他被她氣得失了興致,郁悶道:“你走吧,朕也不是非你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