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知道她被分到了哪處?”半晌,徐清盞才開口問道。
“說是分到了浣衣所。”來喜回他。
“浣衣所?”
徐清盞不禁又蹙起長眉,想到晚余燙傷的手。
她的手傷成那樣,這冰天雪地的,居然讓她去浣衣?
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?
便是一只養(yǎng)了五年的小貓小狗,也不能做得如此絕情吧,況且是對一個弱女子。
他閉了閉眼,緩緩道:“來壽,去安排一下,二更時分我要去掖庭?!?/p>
“是?!眮韷蹜艘宦?,匆匆而去。
掖庭只有一個門可通內(nèi)宮,天一黑就要落鎖,想進去,先得提前買通拿鑰匙的那個人。
“回來!”
不等來壽走遠,徐清盞又叫住了他。
“干爹還有什么吩咐?”來壽走回來問。
徐清盞說:“讓人留意著乾清宮,看皇上今晚翻不翻牌子,不翻的話,咱們就不去了?!?/p>
來壽愣了下,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皇上如果不翻牌子的話,有可能會去掖庭。
皇上出行,哪怕是深夜,也有大量侍衛(wèi)護駕,干爹也去的話,稍有不慎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況且雪天容易留下腳印,穩(wěn)妥起見自然要避開皇上。
不過話說回來,皇上這是要干什么呀?
他要真看上了晚余姑娘,直接納入后宮豈不省事,何必這樣折磨人?
難不成是看晚余姑娘不肯屈服,故意要磨礪人家?
問題是人家晚余姑娘早已心有所屬,怎么可能會屈服他?
他后宮佳麗三千,又何必非要強扭這一根苦瓜?
南書房里,祁讓毫無征兆地打了兩個噴嚏。
孫良言連忙叫小福子往炭盆里加火,又拿了狐裘披風給他披上:“雪越下越大了,皇上還是用過晚膳早點歇息吧,奏折是批不完的,皇上的龍體才最要緊?!?/p>
祁讓擱下筆,捏了捏眉心,很突兀地問道:“她沒有讓你幫忙求朕嗎?”
“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