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踢騰得厲害,祁讓惡作劇地松開了攬在她腿彎處的手。
“啊!”
突然的失重感令晚余猝不及防,雙手本能地攀住他的脖子。
祁讓得逞地低笑出聲,笑得胸腔振動。
“不是讓朕放開你嗎,怎么又主動纏著朕?”他揶揄道,又將她雙腿抱住,把她往上托了托,穩(wěn)穩(wěn)抱在懷里。
晚余恨他的故意使壞,又恨自己不爭氣,眼底水汽彌漫。
祁讓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,忙收起笑容:“別怕,朕不會摔著你的。”
晚余羞憤地偏過頭,不想理他。
祁讓自討沒趣,抱著她上了臺階,用腳踢開房門,進去之后,又用腳把門踹上。
他沒有抱她回床上,而是把她抱坐在了窗前的書桌上,身子擠在她兩腿中間,漆黑的眸子逼視著她:“好了,現(xiàn)在沒人了,親吧!”
明媚的陽光從半開的窗欞上照進來,兩人一個背著光,一個迎著光,四目相對,呼吸相聞。
晚余眼中的水霧還沒散盡,仍舊偏著頭不肯理他。
祁讓等得不耐煩,嘆口氣,一只手扣住她后腦勺,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:“算了,還是朕親力親為吧!”
他低下高貴的頭,弓著勁瘦的腰,不由分說吻住了她因為生氣而緊抿的唇。
晚余躲不開,咬緊牙關(guān),做最后的抵抗。
祁讓輕嗤,那只托著她下巴的手,沿著她脖頸的曲線滑下去,在某處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。
晚余下意識啊了一聲,他的舌便趁機從她半張的小嘴強勢地闖了進去,攪弄起風云浪潮。
晚余僵著身子,羞辱又被動地承受著他帶來的狂風暴雨。
明明是這般燦爛的春色,她的心卻像是被留在了寒冬里。
她閉上眼睛,不再看,不再想……
祁讓的熱情得不到回應(yīng),慢慢停下動作。
見她雙眼緊閉,顫抖的睫羽被淚水濡濕,不由一愣,心底那火一般的欲念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,火苗掙扎了幾下,最終熄滅,只剩一堆冰冷的灰燼。
他不知道她這樣是害羞還是生氣,是抹不開面子還是放不下心結(jié)。
如此春光,如此暖陽,他不信她真的沒感覺。
如果他是沈長安,只怕她此刻早就軟成一灘水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