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余不躲不避,心里憋著一股勁兒,伸手去脫他的睡褲。
柔若無骨的小手觸碰到腰肉,祁讓腰腹一陣緊繃,翻身將她放倒在床上。
床頭燭火將男人的身影投映到帳頂,像一只巨大的獸,將她整個籠罩。
晚余的頭重重落在繡枕上,烏發(fā)凌亂散開,澄澈如湖水的眼眸帶了幾分譏誚,平靜地躺在男人身下,等著迎接他給她的狂風(fēng)暴雨。
像是在說,來吧,不就這檔子事嗎?
祁讓心里很是不爽。
以前他不喜歡她的掙扎反抗,現(xiàn)在她不喊不叫不反抗,他又覺得不對勁,不夠味,像是少了些什么。
他想要的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一具尸體。
他窩著火……直到成功地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嚶嚀。
不夠。
還不夠……
然而,晚余從那一聲之后,卻再也沒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響。
她不要他知道她的感受,不給他回饋,是她最后的尊嚴。
里面的動靜太大,守在門外的胡盡忠不由得一連聲地抽氣。
孫良言一拂塵甩過去:“你干什么,牙疼還是怎么著?”
胡盡忠臉上挨了一下,捂著腮幫子道:“我是替江美人疼的?!?/p>
“……”孫良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“那你進去替她,你皮糙肉厚,不怕折騰?!?/p>
胡盡忠噎個半死:“大總管,您說的這是人話嗎,我囫圇個進去,只怕出來就是一堆碎肉了?!?/p>
“那你就閉嘴!”
胡盡忠悻悻地閉了嘴,安安靜靜聽墻角。
小半個時辰后,胡盡忠又忍不住小聲道:“大總管,時候差不多了,是不是該叫停了?”
孫良言也不攔他,指著窗戶道:“你叫,你去叫?!?/p>
胡盡忠怕死地縮了縮腦袋:“我不,你不叫,我也不叫?!?/p>
又過了約摸兩刻,里面終于傳來皇帝冷冰冰的聲音:“送走吧!”
胡盡忠一愣,震驚地看向?qū)O良言:“皇上以前都是留江美人在龍床上過夜的,今兒個怎么一完事就要送走?”
“誰知道呢!”孫良言說,“可能皇上以后都打算公事公辦了吧!”
胡盡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