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貴妃一口氣說完,悄悄給康嬪遞了個眼神。
康嬪忙道:“皇上圣明,貴妃娘娘所言句句屬實,臣妾也是聽灑掃的宮女說,江采女大清早鬼鬼祟祟地從外面回來,感覺她有古怪,才把她叫過來詢問的。
可她支支吾吾,遮遮掩掩,什么都不肯說,臣妾只是碰了她一下,她就疼得直叫,臣妾這才讓人脫了她的衣裳查看,發(fā)現(xiàn)她身上全是歡好的痕跡。
皇上這幾日都沒召幸她,可想而知,她身上的痕跡都是野男人弄出來的,她偏生還要護著那個野男人,寧死不開口。
皇上若不信,可親自去瞧瞧她的身子,別的都能做假,那痕跡卻都是實打?qū)嵉?,斷不會有假?!?/p>
她這邊言辭鑿鑿,祁讓卻聽得臉色鐵青。
他根本不用去瞧,那些痕跡他比誰都清楚,昨晚他還親自往那些痕跡上擦過藥。
康嬪一口一個野男人,殊不知,他就是那個野男人。
可眼下太后在這里,他不能讓太后知道晚余見過晉王之后就去見了他,因此也不能承認自己就是那個野男人。
他冷沉的目光再次落在晚余身上。
她被打成這樣,卻什么都不肯說,到底是為了徐清盞,還是因為自己叮囑過她不能讓太后知道晉王的事?
她現(xiàn)在還是清醒的嗎?
她一定很疼吧?
她知不知道他來了?
她若知道,為何趴在那里一動不動?
到了這個時候,她還不愿向他求救嗎?
她到底要倔強到什么時候?
太后見祁讓一直盯著晚余看,唯恐他信了康嬪和蘭貴妃的話,叫人再接著嚴(yán)刑逼供。
她想著,晚余之所以打死都不開口,必定是為了保守她們的秘密,她身上的痕跡,也有可能是晉王弄出來的。
這要是讓皇帝知道了,非但江晚余要死,自己和晉王和江晚棠,甚至江家滿門都得死。
不行。
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(fā)生,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她今天必須死保江晚余。
正想著,祁讓突然朝她看過來,幽幽道:“這件事,母后怎么看?”
太后明明是長輩,是他名義上的母親,卻被他一個眼神嚇得后背生寒,忙定了定神道:
“哀家聽了半天,原來蘭貴妃興師動眾地跑過來,就是聽了趙德全的一面之詞,其他的人證物證什么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