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怒之下的男人,說出的話都帶著刀子,字字句句扎人心窩。
晚余平靜地與他對視,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決絕:“嬪妾與徐清盞相識十年,在嬪妾心里,他就是嬪妾的親人,為了他,嬪妾愿意做任何事?!?/p>
她緩緩抬手,解開了自己的衣帶,扯開衣襟,將一身冰肌玉骨坦露在他面前。
“只要皇上能寬恕徐清盞,嬪妾以后都會盡心服侍皇上?!?/p>
滿目的雪白就這樣毫無保留地闖入眼簾,祁讓仿佛被晃了眼,漆黑的鳳眸微微瞇起。
經(jīng)過這幾日的休養(yǎng),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已經(jīng)完全消退,整個身子完美得如同一尊白玉雕像。
雖然清瘦,卻有著玲瓏的曲線,該長肉的地方一點沒少長。
沒有男人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,即便他身為帝王,也同樣不能。
他的身體不爭氣地發(fā)生著變化,心里的火卻也越燒越旺。
他是想要她來求他,在他面前低頭,服軟,哭泣,請求他的憐惜。
可他要的不是這種。
不是這種破罐子破摔,不是這種獻身似的交換。
她的身子在他面前輕顫,她的胸膛在他面前起伏。
她的眼睛卻像一潭死水,她的心,想必也是一潭死水。
她把他當(dāng)什么了?
祁讓冷笑,伸出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,指尖從她瓷白的臉頰緩緩滑過,一路向下,滑過她天鵝般的脖頸,滑過她瘦伶伶的鎖骨,滑過她雪堆似的飽滿,滑過她平坦緊致的小腹。
他的目光尖銳又刻薄,帶著滿滿的嘲諷,隨著手指的移動而移動,仿佛一個挑剔的恩客,在審視他重金買來的尤物。
晚余受不了這樣輕賤的打量,巨大的羞恥感讓她雙頰泛起潮紅。
相比這樣的羞辱,她寧愿他毫不留情的占有,寧愿承受那非人的疼痛。
她咬緊唇瓣,眼中霧氣彌漫。
下一刻,她抓住祁讓的手臂,借力仰起身子,雙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頸,如同赴死般地吻上他的唇。
祁讓身子一僵,大腦有瞬間的空白,仿佛被那兩片柔唇吸走了所有的思想,反客為主地把她摟進懷里,強勢的吻密不透風(fēng)地落下。
她頭一次沒有掙扎,沒有反抗,甚至還動作生澀地配合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