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余迎著祁讓的目光,沒有動,也沒有開口。
徐清盞隨后進來,搬了椅子請他落坐。
祁讓沒有坐,站在床前和晚余對視片刻,緩緩開口道:“朕可以放你自由,前提是你必須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,你能接受嗎?”
“能?!蓖碛帱c點頭,沒有半分猶豫。
祁讓的心抽痛了一下,面上波瀾不驚:“你既已答應,就好生將養(yǎng)身體,不可再做出任何損害自身的行為。
朕會派專門的太醫(yī)為你安胎,玉竹玉琴仍舊貼身照顧你的飲食起居,但朕不會再讓她們限制你的活動范圍。
即日起,你要全力護這孩子周全,如果孩子自身沒有問題卻沒能平安降生,不管是什么原因,你都不能再出宮。
聽明白了嗎?”
這個條件實在苛刻,晚余想著后宮那些算計人的手段,遲疑了一下,還是答應下來:“嬪妾明白了?!?/p>
祁讓看看她,又看看沈長安,冷冷道:“還有最后一條,朕的女人,絕沒有另嫁他人的道理,將來你即便出了宮,也只能一個人過,不得再嫁給任何人。”
此言一出,除他之外的三個人都變了臉色。
晚余看了眼沈長安,只覺心如刀絞。
最終,她還是點頭說了聲“好”。
沈長安的手在袖中攥緊又松開,始終一言未發(fā)。
徐清盞以手掩唇,發(fā)出幾聲壓抑的咳喘。
祁讓說完了自己的條件,轉(zhuǎn)而問晚余:“你有什么要求,也可以提出來。”
晚余說:“嬪妾只有一個要求,希望皇上能夠?qū)髮m妃嬪雨露均沾?!?/p>
“……”
祁讓驀地攥緊了拳頭,骨節(jié)在寂靜中發(fā)出咔吧一聲脆響。
雨露均沾?
他真是做夢也沒想到,這女人唯一的要求,居然是要他雨露均沾。
她不喜歡他也就算了,竟然還要把他往外推。
他為了她心血都要熬干了,她卻只想著把他塞給別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