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讓感覺到握在掌心的小手明顯僵了一下,似乎想往外抽,又怯怯的沒敢真的抽出去。
看來她還是排斥他的。
但這也在情理之中。
之前鬧成那樣,他也不指望她一下子就能完全接受她。
胡盡忠說了,要循循善誘。
反正他多的是時間,不在乎多等一等。
這樣想著,他便溫聲道:“朕只是怕你凍著,叫你早點回去歇息,放心,咱們各睡各的?!?/p>
晚余內(nèi)心不可謂不驚訝,自從認(rèn)識祁讓以來,他就沒有這般和顏悅色過。
管他呢,只要不讓她侍寢,怎么著都行。
先把今晚熬過去再說。
她順從地跟著祁讓進了寢殿,伺候他洗漱更衣,到龍床上躺下。
祁讓這會子還沒有睡意,又不想她一直待在自己跟前提心吊膽,就隨便拿了一本書靠在床頭翻看,對她說:“你回去歇著吧,天冷,明早不用起來伺候,等孫良言從你家回來,朕再叫你到南書房說話?!?/p>
晚余求之不得,連謙虛一下都沒有,立刻就跪安退了出去。
祁讓看著她像逃跑一樣的背影,不免又有些郁悶。
什么時候,她才能不再對他避如蛇蝎?
他堂堂一國之君,至于要對一個女人這般低聲下氣嗎?
即便真的強要了她,她又能怎樣?
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留在他的后宮?
算了!
他留下她又不單單是為了床笫之歡。
他就是想要她陪著他。
相比用強,他還是想讓她心甘情愿地跟從他。
等明天,妥善安置了她阿娘再說吧!
胡盡忠說女人的心是要一點一點慢慢融化的。
那他就等著她一點一點慢慢融化。
大雪下了一夜,到四更方歇,乾清宮的殿前廣場上積了厚厚的一層,一腳下去直接沒過了腳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