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吃席的賓客,下午,家里突然來了一名道士。
那人自稱茅山道士,前來化緣。
他模樣長得極為英俊,清雋的鼻骨,側(cè)顏棱角分明,眉眼如黛,天生一副好皮囊。
卻偏偏出了家,一身素衣不茍言笑。
阿娘給他施舍了一碗米粥,他道了謝,在出院子時(shí)看到了我,十分驚訝。
“此女有旺夫,大富大貴的命格,得此兒媳,是家宅之福啊。”
聞言,我面露羞澀,哥哥也大喜。
“會(huì)云多云些,哈哈哈,道長有所不知,我這娘子原是我妹子來著,養(yǎng)了十年,祖上積德,來報(bào)恩來了?!?/p>
爹娘很高興,留下他在屋子里吃飯。
那道士喝光了粥,主動(dòng)告訴我們,可以讓我哥哥早得貴子的方法。
他們自然求之不得,急切地問:
“不瞞道長,我家的確有急切的延嗣想法,還求道長指點(diǎn),怎么讓媳婦盡快有孕?”
道士沉吟半晌,才緩緩道:
“母體是先天之本,一脈相承。我這里有一符紙,需要燒成灰燼后,由新娘和新郎的母親就著黃酒服下。”
“喝了這符水,一個(gè)月后,必然遇喜?!?/p>
他說著掏出兩張符紙,在上面念了幾句不知名的咒語,遞給了我和阿娘。
我麻利地將其中一張燒成了灰,就著黃酒喝了,催促娘親也趕緊喝。
阿娘最迷信山神道士,看到他一臉認(rèn)真,臉上露出喜色,忙不迭也去屋里燒符紙。
我爹催促她喝了,感激涕零。
“要是我兒媳婦真能懷上孩子,你可就是我們家的恩人了!”
道長微微抿唇,笑而不語。
一柱香的時(shí)間過后,阿娘談笑的神情突然變了。
她的臉色一瞬間僵冷如死灰,豆大的汗珠落下,捂住了腹部。
她尖叫一聲,死死掐住了阿爹的手。
“疼,好疼,他爹啊,好像有人在扯斷我的腸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