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身后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侍從,即使有人起了心思,也完全不敢上前。
謝玨跟在秦九微身旁,目光中滿是好奇,一會兒瞅瞅這個攤位,一會兒又被那邊的小玩意兒吸引,腳步輕快得像只小鳥。
不一會,母子二人找了間安靜的茶館坐下,拿出買好的吃食。
秦九微摘下臉上戴著的面紗,對面的謝玨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。
他眼睛笑得瞇成了縫,他滿足地咂咂嘴,“真好吃!”
秦九微也拿起自己那串,輕咬了一口。
無意間轉(zhuǎn)眸瞥見窗外,驀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秦九微吃糖葫蘆的動作驀地頓住。
她沒看錯吧,剛才在窗外好像看到謝驚春了。
秦九微立刻看向旁邊的小荷,小荷也點了點頭,“沒錯,的確是春少爺。”
她心中不禁疑惑,謝驚春沒去演武場,這是要去哪?
秦九微立刻差帶來的小廝前去看看。
謝驚春性格單純,她總是擔(dān)心春哥兒被人騙。
不一會,小廝回來了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他去的,去的是”
——
文淵閣。
夕陽的光透過斑駁的窗紙,在室內(nèi)灑下一片昏黃,光影中塵埃浮動。
謝硯禮坐在桌前,冷峻的面容在昏黃的光線下更顯陰沉。
他眉頭皺起,眼神如夜梟般銳利冰冷,目光緊緊落在桌上的文書上。
周圍的官員們對視一眼,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解。
謝世子平時便是冷著一張臉,甚少有什么表情,他們都習(xí)慣了。
但今天謝世子實在陰沉得嚇人,已經(jīng)連續(xù)訓(xùn)斥四個辦事官員了,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。
也不知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讓謝世子這么生氣。
研磨的小吏手中的動作放得極輕極緩,生怕發(fā)出一絲刺耳的聲響。
每一個處理完今日文書的官員都迫不及待地離開了。
比以往休沐日前走得還要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