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王微微點頭,而后目光轉(zhuǎn)向一旁靜靜坐著的秦九微,頓了頓道:“這稅法改革是國之要事”
秦九微知道,齊王這是趕她出去了。
“妾身一介婦人,不好參與政事,妾室到外面等候世子。”
說完她眉頭擰緊,做出擔(dān)憂的表情,“只是如今暑氣未散,屋中人多又悶熱,謝世子身體又未痊愈,妾身實在是擔(dān)心,不如到外面的涼亭處商議,會更涼爽一些?!?/p>
緊接著她起身,盈盈俯身行了一禮,“妾身內(nèi)宅婦人,只知關(guān)心夫君,若是言行無狀,還望齊王殿下不要怪罪。”
齊王恨得咬牙切齒,他確實在主屋里埋伏了一個殺手。
到時候門一關(guān),里面的動靜誰會知道,最后不還是由他怎么說。
謝硯禮死后,朝廷大亂,他那個蠢侄子又是個沒有半點能力的,到時候他必然能成功登基。
可是這個秦九微,先是出言壞了他的好事,然后又立刻行禮道歉。
讓他罵也不能罵,怪也不能怪,平白受了一肚子!
謝硯禮這是娶了個什么回家!連著兩次壞他好事了!
齊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陰惻惻道:“世子夫人當(dāng)真愛護(hù)謝世子啊?!?/p>
秦九微笑得從容:“身為妻子,都是應(yīng)該做的?!?/p>
就這樣一個夫君,被你害死,我怎么辦?
剛才她突然想起來,前世謝硯禮就是在這里遇刺的。
絕對不能讓謝硯禮留在這里。
齊王抿了抿唇,還想再開口找個理由。
一旁的高漱玉迫不及待道:“父親,你們聊的稅法改革又不是什么朝廷機(jī)要,去外面也是一樣的,還是謝世子身體要緊一些!”
她才不甘心只讓秦九微一個人出風(fēng)頭,搞得只有她關(guān)心謝世子身體一樣。
她要讓硯禮知道,她也很關(guān)心她的!
說完,她便朝秦九微挑釁似地挑了挑眉。
秦九微險些笑出聲。
這件事,還是謝謝她了。
齊王冷冷掃了高漱玉一眼,蠢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