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硯禮的聲音一向是清洌含霜,珠玉磬竹般。
此時卻多了幾分沙啞和慵懶,就像是野獸吃飽之后的慵懶滿足。
秦九微腦中瞬間想起昨晚那荒唐的一幕又一幕。
她一向喜歡扮可憐,可昨晚她卻是真的在求饒。
謝硯禮沒有聽到她說話,眉頭隆起。
腦中想起自己昨晚的孟浪,不由有些擔心,莫不是自己弄傷了她?
他提步走到床邊,掀起紗幔,撩袍坐到床榻邊。
謝硯禮已經(jīng)穿上紅色朝服,襯得他格外豐神俊朗。
或許是因為昨晚,謝硯禮靠近的動作十分自然熟稔。
他撥開她額前的發(fā)絲,溫聲道:“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昨晚他已經(jīng)盡力克制了,可是一碰到她,自己就變得完全不受控。
秦九微不是這點疼都受不了的人。
但能讓一向冷冰冰的謝硯禮心中愧疚的機會可不多。
而且昨晚,卻是蠻疼的
秦九微輕咬著唇,輕輕點了下頭。
謝硯禮一向冰玉般的黑瞳此刻盡是溫柔,語氣也輕柔非常。
“抱歉,是我孟浪了?!?/p>
秦九微紅著臉,聲音低低道:“這也…不怪夫君?!?/p>
謝硯禮看向她的目光不由更深了幾分。
她果然還是那般賢淑溫柔。
“世子,馬車備好了。”梓竹的聲音從屋外傳來。
謝硯禮,“我去上早朝,你今日好好休息?!?/p>
“嗯,夫君路上小心?!?/p>
謝硯禮走后,房間重新安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