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道士,看你也是太平山的,利索的交上租子,莫要讓我這里難做。”
“哦~”
季明的情緒已由好奇轉(zhuǎn)為驚訝,問道:“連太平山的都敢碰,敢問是在哪個高人的麾下做事?”
“廢話真多!”
落在廊臺上,久不散去的妖風呼嘯而至。
只是風還沒刮到季明的身前,便見樓中千手兒沖出,縮成個黃豆大小,往那妖風中悄悄一鉆。
下一秒,一青衫書生從妖風中滾落了下來,那臉色黑得發(fā)紫,一看就是中了奇毒。
田野眼皮一跳,那狐妖書生全無妖形,已然幻形大成,堪比他這煉氣后期,卻是一著落敗。
“等等,我是凈街狐?!币娭久鞑恢疲@書生接著道:“我是同你賭斗的那三者之一?!?/p>
季明倒沒因為火龍真人同一些精怪賭斗而奇,只是問道:“不過小小賭斗而已,何必這樣的試探?”
是的,季明認為那是試探,租子只是借口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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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隱,狐犬鼠
“我”那青衫書生口中呻吟,已是壓制不住毒性,身上露出許多狐形,眼看著已是離死不遠。
季明本來并無搭救的意思,不過想起別在腰后的善功冊子,還是讓千手兒給書生解了毒素。
“叮鈴鈴!”
有道人自樓旁的河渠中乘舟而來,搖著一只銅鈴鐺,朗聲的喊道:“狐兒,狐兒,毛燥,毛燥?!?/p>
季明站在樓上,看著那浪濤陣陣的河渠,還有其中浮沉的一葉小舟。
“蛻形!”季明在心中暗自說道:“身上沒有人氣,應(yīng)不是得道成人,煉就元珠的那一類蛻形大妖?!?/p>
“想必你也是參與賭斗中的一位?!?/p>
道人自那一葉舟上輕飄飄的飛來高樓之上,將一粒丹丸彈入書生的口中。
“在下巷尾犬道人,多謝小郎君手下留情?!?/p>
田野難道嚴肅起來,從屏風前起身說道:“凈街狐書生,巷尾犬道人,還有一位寺中鼠掌柜呢?”
“在此,在此?!?/p>
一富態(tài)的商賈匆匆的爬上樓來,扶著廊旁扶手喘著粗氣,拱手作揖的道:“鼠掌柜見過田游將。”
田野負手而立,也不理睬,只對季明道:“此鼠奸猾,在城中不過十多年,便已經(jīng)攢下好大家業(yè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