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也不打算再鬧個不休,因為她也不值得我的愛了。
“你去給思宛洗個澡吧,她今天玩累了?!?/p>
陸婕隨口吩咐道,語氣理所當(dāng)然。
我沉默地走到沙發(fā)邊,輕輕抱起陸思宛。
小心翼翼地為她脫掉外套,準(zhǔn)備帶她去浴室。
可就在我解襯衫扣子時,她突然醒了。
陸思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。
看到是我,立刻皺起眉頭,用力推開我的手:
“我不要你!你走開!我要鐘哥哥!”
我愣了一下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她已經(jīng)抬起腳,狠狠踹在我的腿上。
可腿上還裹著紗布,掩蓋在紗布下的,正是陸思宛前天用叉子劃出的鮮血淋漓的一堆傷口。
疼痛難忍,我瞬間有些失力,酸軟了腿彎。
“滾開!你好惡心,你別碰我!”
聲音尖銳刺耳,帶著濃濃的厭惡,像恨透了我,生怕沾染了臟污。
陸婕聽到動靜,責(zé)備她:“思宛,怎么能這么對爸爸?”
陸思宛哭紅眼睛大叫:“他才不是我爸爸!鐘哥哥才是我爸爸!”
我忍著小腿的腫痛,退到一邊去。
陸婕徑直從我面前走過,卻沒給我一個眼神,只當(dāng)我是家里的傭人。
她對著吵鬧的陸思宛皺了皺眉,似乎有些無奈,撥通了鐘卻寒的電話。
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,又熟練得像很多次都這樣。
連那點無奈都像是裝出來的,只是勉強敷衍我這個所謂的,親生父親。
“卻寒,思宛想你了,你過來哄哄她吧。”
陸婕的語氣溫柔得不像話,仿佛電話那頭的人才是她真正的愛人。
半小時后。
鐘卻寒進了我們家門,笑得自在,聲音柔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