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他們是在書房里談事情?
罷了,不管他們在哪,只要不來臥室就行。
不過想想也是,這次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陸長澤。
有外人在,他應(yīng)該不會來臥室。
趁這時間,我趕緊折回臥室,快速地整理自己的東西。
不管賀知州會不會來臥室,我都得趕緊整理好東西,趕緊走人,這樣才保險(xiǎn)。
現(xiàn)在我跟他鬧成這樣,見面只會徒增他厭惡。
我的東西并不多,除了衣服就是洗漱用品,幾下我就將那些東西全都塞進(jìn)了行李箱。
從臥室出來的時候,我怕驚動到他們,都不敢把行李箱在地上拖,只能提著走。
怕有腳步聲,我還把鞋子也給脫了。
我一手拎著鞋子,一手提著行李箱,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上走。
經(jīng)過書房時,可能是因?yàn)榉块T沒關(guān)緊的緣故,我一下子就聽見了他們的說話聲。
我本來也沒打算要偷聽,但是我聽到他們提起了賀奶奶。
我現(xiàn)在最擔(dān)心的就是賀奶奶的情況,于是我不自覺地就停下了腳步,貼在門邊,緊張地聽著他們的對話。
陸長澤:“奶奶沒事吧?”
賀知州:“還好,脫離了生命危險(xiǎn),只是年紀(jì)大了,人還有些虛弱,我待會去醫(yī)院陪她。”
我抿了抿唇。
奶奶沒有生命危險(xiǎn)就好。
那兩截?cái)嗟舻蔫C子還在我的口袋里,想起奶奶當(dāng)時痛心的模樣,我的心里就難受得厲害。
“聽說奶奶是唐安然氣病的?”
我正要悄悄離開,忽然聽見陸長澤又說了這么一句。
我腳步頓了頓,垂著頭,到底還是想聽聽賀知州怎么說。
賀知州靜默了良久才開口:“我奶奶把她珍藏了一輩子的手鐲送給她,可是她當(dāng)著我奶奶的面把那手鐲摔斷了?!?/p>
賀知州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很冷很冷,透著濃濃的怨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