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:“你認為我在羞辱你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他喜歡的分明是別人,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不是羞辱又是什么。
賀知州忽然轉身坐到辦公椅上,他再抬起頭看我時,眸光竟透了幾分冷意。
他笑說:“你穿得倒是挺有誠意,可態(tài)度卻毫無誠意,既是如此,那你走吧。”
本來就料定了他不會幫我們家,我沒有再多說什么,轉身就走。
一出他公司的大門,我爸媽就迎了上來。
我爸著急地問:“怎么樣?他愿意幫咱們嗎?”
我搖了搖頭。
我爸頓時氣得罵了一聲:“他個白眼狼,現(xiàn)在發(fā)達了竟然翻臉不認人,早知道,我當初就不把你嫁給他了,氣死我了。”
我媽也氣呼呼地道:“就是,他平日里斯斯文文,逆來順受的,沒想到還是個白眼狼!”
我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還是別這么說他了,他一沒用我們家人脈,二沒用我們家錢財,怎么就是白眼狼了。
其實他不幫咱們也說得過去,畢竟咱們以前對他那么差勁?!?/p>
我爸媽抿了抿唇,也不再說什么,只是一臉愁苦。
看他們那樣子,我的頭更痛了。
晚上,我哥拿著手機挨個地給他以往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打電話,希望他們能幫幫忙。
可以往打電話約那些人出來喝酒,那些人都來得賊快,而現(xiàn)在卻沒有一個人敢接我哥的電話。
我哥氣得砸了手機,怒罵那些人不講義氣。
我縮在被子里安慰他:“算了哥,現(xiàn)在這社會,人情薄弱得很。”
我媽在一旁哭。
就現(xiàn)在我們家這情況,東山再起是不可能的,棘手的就是那些債務。
現(xiàn)在幾乎每天都會有一撥人來催債,那些催債的人攪得我們都沒辦法正常生活。
我爸又勸我:“安安,要不你再去找找那賀知州,他現(xiàn)在有錢了,你找他借一點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?!?/p>
我媽也道:“就是啊,哪怕你們離婚,你也可以分得一些財產不是?!?/p>
我在被子里縮成一團,沒敢告訴他們,我已經被賀知州凈身出戶了,不然他們鐵定要把賀知州罵天上去。
我哥氣道:“行了,你們就別讓妹妹去丟這個人了行嗎?我們當初那樣對他,你們現(xiàn)在讓妹妹去求他,不等于是讓妹妹去受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