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狐疑地盯著賀知州。
賀知州沖我哼道:“怎么?賀亦辰給你買的,你迫不及待地想用,我奶奶給你買的,你就不屑用了?”
有病!
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,然后拆開藥盒,給腿上的傷抹藥。
看來我剛才又多想了。
怎么看,這盒藥也不可能是他賀知州買的。
他賀知州時時刻刻都恨不得弄死我,又怎么可能會專門給我買藥。
任何人都有可能會,唯獨他不會!
暗自抹完腿上的青紫處,我又摳了點藥膏出來抹手掌的傷。
這藥膏神奇得很,一點都不油,而且抹在傷處,有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。
抹完后,我剛蓋上藥瓶,就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。
我下意識抬起頭,便見賀知州解著襯衣扣子朝我走來。
他的眼神很深很沉,直直地盯著我,像是要將我吃掉。
我心驚地往后縮了縮,沖他道:“你,你去洗澡啊,然后睡……睡覺。”
賀知州走過來時,襯衣扣子已經(jīng)解開了好幾顆,露出了大片健碩胸膛。
我咽了咽口水,仰頭看著他。
我太熟悉他這個眼神了。
每次他‘獸性大發(fā)’的時候,看我都是這個眼神。
可是此刻,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做那種事。
膝蓋和手心還在疼,今天他兇狠暴戾的模樣也還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。
所以我做不到,上一刻跟他鬧翻了,這一刻卻又像是什么都沒發(fā)生地跟他歡好。
就在我心慌意亂的時候,賀知州已經(jīng)俯身壓了上來。
他撐在我身子的兩側(cè),將我禁錮在床頭,眸光幽深地看著我。
他靠得很近很近,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