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賀知州打來的。
我蹙了蹙眉,再次猶豫要不要接。
可萬一賀知州找我,真的是為了我欠他錢的事呢?
猶豫的那么一分鐘,賀知州又打來了一遍。
我抿了抿唇,還是忍不住接聽了。
手機一接通,我就聽到那邊深沉壓抑的呼吸聲,心跳頓時快了幾分。
他半天沒說話。
我小心翼翼地問:“找我是有什么事么?”
賀知州還是沒說話,只是呼吸很沉,像是在極力壓抑什么一樣。
我有些心慌,想掛電話了。
他這才開口,一字一句,很冷:“為什么搬走?”
我一怔。
什么意思?
我都已經搬走一個禮拜了,他難道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我搬走了?
看來,他這一個禮拜都沒怎么回那座別墅。
這些天,他應該是跟顧青青在一起吧。
想到這,我的內心已經沒什么波瀾了。
既然決定徹底放下,我就不會再去胡思亂想了。
我淡淡地說:“那座別墅說起來并不是我的家,如今我想獨自過自己的生活了,所以就搬走了?!?/p>
“呵,獨自過自己的生活?”賀知州沉冷地笑,語氣里滿是冷戾嗤嘲,“你有什么資格去過自己的生活?誰允許你去過自己的生活?沒有我的允許,你竟然敢搬走?唐安然,你真以為我沒有脾氣是不是?”
我怎么可能會認為他沒有脾氣啊。
在我的認知里,他算是脾氣最大的了。
如今很多時候,我都是怕他的。
明顯聽出他語氣里的幽冷和戾氣,我抿唇道:“賀知州,你真的很奇怪,你明明那么厭惡看到我,我如你所愿搬走,你為什么還要發(fā)脾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