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來說去,還是怪你,你不賭,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?!?/p>
“哎呀,你夠了沒有,我這還不是想著東山再起,讓你們重新過上好日子,我哪里錯了我?”
里面的哭聲慢慢變成了爭吵聲。
我的心情也頓時壓抑起來,要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,慢慢篡成拳頭。
以前那么喜歡回家,覺得家是溫暖溫馨的。
而現(xiàn)在這個‘家’卻讓我陌生至極,甚至有些抵觸。
我轉身,靜悄悄地離開。
來到樓下,我撥通了哥哥的電話。
我哥頓了好一會才接聽,對面的聲音有些嘈雜,哥哥的聲音也喘著粗氣:“怎么了,安安?”
“你”
“唐逸!”
我剛開口,電話那端忽然有人喊他。
我哥急匆匆地沖我說:“安安,等下再說哈,哥哥要先去忙了嘟”
電話掛斷,我那句‘你能不能來接我’終是卡在了喉嚨里,沒能說出來。
我緩緩地抱緊雙臂,看著漆黑的夜色,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‘無家可歸’的蒼涼。
我迷茫地坐在臺階上,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。
去找丹丹么?
可是她今天不在江城。
她上午時,給我發(fā)信息,說要去鄉(xiāng)下看望她母親,大概幾天后才能回來。
夜風很涼,我的心更涼。
這個點了,哥哥還在忙,肯定是為了湊我爸的那七百萬賭債。
而我忙活了一天,卻什么也沒干成。
想到那唾手可得的三百萬就這么沒了,我就難過得想哭。
我抱著膝蓋,酸楚和悲涼溢滿心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