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他垂眸瞥了我一眼,沖賀亦辰冷嗤道:“我說過,我的東西,就算不要了,也不會給別人?!?/p>
“賀知州!”賀亦辰憤怒地瞪著他,低吼。
就在兩人箭弩拔張的時候,好在有一個傭人過來了。
那個傭人沖賀知州道:“大少爺,老太太讓您和大少奶奶今晚就在這里歇息,我們已經(jīng)把后院的小閣樓清理出來了,您和大少奶奶今晚就住在那。”
還不待賀知州應(yīng)話,賀亦辰便氣憤地沖那傭人道:“大少奶奶?這里哪有什么大少奶奶?你不知道他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嗎?”
傭人連忙道:“對不起二少爺,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,我也只是給老太太傳話?!?/p>
賀亦辰瞪向賀知州:“你究竟是什么意思?既然已經(jīng)跟安安離婚了,為什么不跟奶奶說清楚,為什么不肯放她自由,為什么要強(qiáng)迫她待在你的身邊?!?/p>
賀知州垂眸,冰冷的眼神看著我,似笑非笑:“他說,是我不肯放你自由,是我強(qiáng)迫你待在我身邊?是么?”
男人的眼里滿是嗤嘲。
我的心抽了抽,閃過一抹刺痛。
的確,最開始是我找上他,是我求他幫我們家還債,后來也是我不知廉恥地找他借錢。
從來都不是他強(qiáng)迫我待在他身邊,反而是我,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錢去找他。
我握緊身側(cè)的手,沖賀亦辰道:“沒有,他沒有強(qiáng)迫我什么,我是自愿待在他身邊的?!?/p>
“安安!”賀亦辰難過地看著我。
我正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清楚,好在貴婦找過來了,也就是賀知州的后媽。
“哎呀,亦辰,你怎么在這啊,宴會快結(jié)束了,趕緊隨我去送送賓客?!?/p>
后媽看見我在,頓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然后拽著賀亦辰就往賓客滿載的前院走。
邊走她還邊數(shù)落賀亦辰。
大抵是說我是個狐貍精,叫賀亦辰不要再理我,不要再跟我有任何糾纏。
賀亦辰一直沒有搭話,只是偶爾回頭看我,那失落黯然的眼神,叫人看了,心里一陣難受。
賀亦辰一走,賀知州就推開了我,像是很嫌棄我一般。
他垂首點(diǎn)燃一支煙,沖我輕嘲:“有些人就愛演戲,演著,演著,他自己都當(dāng)真了?!?/p>
我蹙眉看他:“什么意思?”
賀知州沒說話,只是意味深長地看向賀亦辰離開的方向。
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卻還是不理解他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,也不理解他那句話說的究竟是誰。
奶奶早早地回房間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