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說著,就接過我手里的吊瓶舉得高高的。
我看著小女孩,難過的心情一瞬間被治愈。
是啊,有什么好難過的。
不就是賀知州不喜歡我么?又不是天塌下來了。
瞧,就算他不喜歡我,這個世界依舊很美好,依舊有很多能溫暖人心的好人。
我吊完水已經(jīng)是傍晚了。
吊水的效果比退燒藥的效果好多了。
我不再頭暈?zāi)垦?,整個人也輕松不少。
只是心里還是著急得很。
吊水的時候,我爸給我打了電話,問我錢籌到了沒有。
我說晚點給他回復(fù)。
可他像是等不及一樣,隔十幾分鐘就打來,一共打了四個。
我最后很生氣地說,‘如果他們真的要砍去你的手腳,那我就頂替你,讓他們把我的手腳砍去,這總行了吧’。
我爸這才消停。
可這都已經(jīng)是傍晚了,我該怎么去籌錢?
除了賀知州,我還能找誰。
可是賀知州也不肯借錢給我。
我該怎么辦?
我蹲在路邊,把通訊錄里所有能借錢的人都撥了一個遍。
我像我哥一樣,低聲下氣地跟他們說好話,求他們能借點錢給我。
可還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借錢給我,他們甚至還要嘲諷我?guī)拙洹?/p>
我給丹丹打電話的時候,她正在醫(yī)院陪著她母親。
她告訴我,說她母親病重,得花不少錢治療。
她找她爸要,結(jié)果他爸不肯給。
她說著還哭了起來。
見她這般境地,我借錢的話也無法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