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我的生活變得熱鬧起來。
每次出門,都有人貼心護送,距離不遠不近。
手機上時時刻刻都能收到暖心的鼓勵,生怕我想不開。
還有曾經和我有類似經歷的女孩,和我分享她自救的過程,鼓勵我堅持住。
學校打來電話,表達了鼓勵和支持,并且說明如果需要法律援助,他們校方會無條件支持。
這些來自祖國各地的螢火一點一點點亮了我冰冷的世界。
沒了媽媽的打擾,我的世界,重新找到了光明。
媽媽被警方帶走調查。
爸爸重新正式提出離婚,房子被判給爸爸。
媽媽在法庭上崩潰:“憑什么!你們憑什么!房子是我的!他就是個賭鬼,憑什么把房子判給他!”
“還有,我管教自己的孩子,到底礙著你們什么事!你們?yōu)槭裁垂苓@么寬!”
可是她再崩潰耍賴,都沒有什么用了,已經宣判了。
我的媽媽,在四十三歲這年,一無所有。
我以為我會感到開心,會激動興奮,會有大仇得報的暢快。
可是什么都沒有。
當然,也沒有同情和愧疚。
以后,就當做我的世界,從來沒有過她,一切重新來過。
沒了媽媽,我和爸爸的生活變得燦爛溫馨。
他重新踏上喜歡的崗位,我回到了久違的校園。
生活恬淡平靜,卻又珍貴美好。
直到有一天,我走在路上,第一次因為一片泛黃的銀杏葉散發(fā)出的美麗而微笑時,我知道我的病應該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