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角紅痕曖昧,眼底帶著勝利者的笑意。
梁辰楓匆忙系好軍裝扣子,語氣里帶著幾分心虛。
“你怎么來了?有事讓副官傳話就是?!?/p>
顧菀青攥緊藥箱帶子,徑直走進(jìn)辦公室:“南京我不去了,最近想留在滬上休養(yǎng)?!?/p>
梁辰楓眉頭緊鎖。
他比誰都清楚,顧菀青向來是聽到哪里有傷員就去哪里的人。
他突然逼近,“菀青,你當(dāng)真只是勞累暈倒的?”
顧菀青后退半步,強(qiáng)自鎮(zhèn)定:“只是有些頭暈?!?/p>
梁辰楓神色稍緩,握住她的手柔聲道:“那些避子湯別再喝了,傷身?!?/p>
“若真有了就生下來,我定會好好待你們母子?!?/p>
顧菀青平靜地點(diǎn)頭。
前世他也是這般溫柔許諾。
可當(dāng)她真的懷孕時,他卻連夜將她帶去醫(yī)院打掉。
梁辰楓,你可知道?我為你喝下的避子湯,比救治傷員用的麻藥還多。
是你親手毀掉了我們的孩子,如今又有什么資格說這些話?
這時,副官在門外輕叩。
“少帥,可琳姑娘受邀去大帥府參加壽宴,這帖子得您過目簽字。”
顧菀青神色平靜,輕聲說道:“你先忙,我回醫(yī)院了?!?/p>
走在回醫(yī)院的石板路上,顧菀青才驚覺,藥箱忘帶了。
顧菀青剛到司令部門口,就聽見梁辰楓壓低的聲音。
“我說過,菀青在時別來尋我?!?/p>
溫可琳倚在梁辰楓懷里:“少帥,你兇什么?都怪她突然闖進(jìn)來,壞了咱們的興致?!?/p>
她拉著梁辰楓的手探進(jìn)旗袍高開衩:“特意為你穿的巴黎絲襪,不想摸摸看?”
梁辰楓呼吸一滯,猛地將人按在辦公桌上。
紅木門縫里漏出的暖光,將交疊的人影投在顧菀青腳邊。
銅門把手的寒意滲進(jìn)骨髓,顧菀青死死咬住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