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身的宋夫人,臉上再無剛剛的悲戚。
她冷著一張臉,“你當真決定要離開?!?/p>
我堅定道:“我不想這一生,都困在這四四方方的院子中,圍著兩個不愛我的男人打轉(zhuǎn)。”
啪——
一個響亮的巴掌,打在我的臉上。
“庶出的東西,就是上不得臺面。”
“當年若不是我法外開恩,你早該死在大漠里!你卻如此鐵石心腸,當真連宋家養(yǎng)的狗都不如。”
我的生母,是大漠馴馬女。
被酒醉的宋將軍看上,一夜荒唐后有了我。
在他們心中,一個庶出的姑娘,豬狗不如的東西。
給口飯吃,養(yǎng)活大了,便是天大的恩賜。
即使他們在舉搬往京城后,將我們?nèi)釉诖竽宦劜粏枴?/p>
我也該對他們感恩戴德。
在第二個巴掌要落下來的時候,我握住了宋夫人的手。
“宋家養(yǎng)我到八歲,我也還了宋家這八年。”
“我們早已互不相欠。”
八年里,我在床榻上,承受著蕭楚桓粗暴的發(fā)泄。
在王府中,事無巨細的打理大小事宜。
更是將蕭煜視如己出,給了他我全部的愛與陪伴。
我已仁至義盡,無愧于心,無愧于任何人。
唯一愧對的,便是自身。
勸說無果的宋夫人憤然離去。
我轉(zhuǎn)身,卻對上了蕭楚桓幽深的雙眸。
4
他面色無波,平靜的就像是再看一只不乖的小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