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把誰都當(dāng)假想敵,今天叫警察是你的錯,我安慰一下小姑娘,你別太小心眼了?!?/p>
“不要忘了,是你當(dāng)初用盡手段嫁給我的,我要是想和你離婚,早就離了,不至于等到現(xiàn)在?!?/p>
“給你半小時,你最好識趣一點,不然我不介意再停一次你的卡?!?/p>
近乎威脅的聲音響起,我苦笑一聲,他還是那個裴輕言,厲雷風(fēng)行、說一不二。
上次我只是買走了蘇晚晴一直喜歡的包包,他便以我奢靡為由,停掉了我的卡,讓我不要用裴太太的身份仗勢欺人。
那時我獨(dú)自在國外出差,身上連吃飯的錢都沒有,幾乎狼狽借遍了周圍的朋友,才勉強(qiáng)湊夠回國的機(jī)票。
他得知我借錢的事后,只是冷笑一聲,說我為了錢不擇手段。
我壓下心中的酸澀,根據(jù)他發(fā)的定位想要打車過去,卻不合時宜地又下起了大雨。
雨水浸濕了我剛剛包扎好的傷口,又開始隱隱疼起來。
這時,忽然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我的面前,車上的男人搖下車窗:
“需要帶你一程嗎?溫小姐?!?/p>
是裴輕言生意上的死對頭,傅裕安,我曾在公司外交會上與他見過幾面。
要來不及了,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上了車。
男人沒有說話,只是將暖風(fēng)開大了一點,按照我的要求將我送到山腳下。
我即將離開的時候,他忽然叫住了我,遞給了我一把黑色的雨傘。
“外面還在下雨,你最好早點回去?!?/p>
“如果需要幫忙的話,可以給我打電話?!?/p>
我匆忙點點頭,轉(zhuǎn)身向著山上走去。
我還沒來得及換鞋,穿著那雙高跟爬到山上時,腳痛得已經(jīng)麻木了,不斷往外滲血。
彼時,正巧碰見兩人坐在山邊的帳篷里,蘇晚晴興奮提議:
“裴大老板,今天你說要賠罪完成我一個愿望的,那么,我希望你丟掉身上束縛你的東西。”
“笨蛋,愿望都是為自己選的?!?/p>
“我不管,你答應(yīng)我要完成的?!?/p>
我看著裴輕言頓了頓。
然后毫不猶豫摘下無名指的婚戒,隨手丟了出去。
“滿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