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多久見到她的字了?
崔晟年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在三個字上摩挲了起來。
直到這一刻,他才能感覺到她是真實(shí)存在的。
一旁的顧云封連忙問姜院長:“姜院長,請問這位林若語同志在哪里?”
姜院長正遲疑著,就聽到顧云封說:“崔團(tuán)長是她的家屬,找她有些事情?!?/p>
顧云封也沒說,是崔團(tuán)長的“媳婦”,兩人都離婚了……
說侄女,又戳了崔晟年的痛處。
他選了個折中的問法。
姜院長一聽這下放心了,連忙叫來了一位和林若語平時交好的女同志詢問。
女同志撓了撓腦袋,“若語和她對象,應(yīng)該在后區(qū)測試雪地車的進(jìn)程?!?/p>
這話一出,周圍的氣壓明顯低了幾個度。
崔晟年深邃沉寒的眸子,倏然一凜。
手中的名單掉在了地上。
他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聲音:“你說什么?”
后區(qū),草坪上的積雪并不均勻,偶然還能看到一些殘留的綠意。
顧云封邊說,邊跟上前面三步并作兩步走的男人。
“晟年,你等等我,別走那么快,剛才那位女同志不是改口了,說可能是若語妹妹的對象,沒說一定是啊。”
“這年頭,走得近,被誤會很正常?!?/p>
“誒,你別老挎著一張臉,你不怕嚇到若語妹妹啊。”
這話一出,走在前面的崔晟年終于停下了腳步。
他的雙手放在身側(cè),死死地握成拳,極力的的克制胸腔處的洶涌。
他正欲說話,忽然聽到了來自記憶深處那道熟悉的聲音。
在冬日空曠的雪地里,格外清脆。
“徐西城,我跟你沒完!”
“林若語同志,你這叫輸不起,怎么還耍賴!”
“誰說的,明明就是你耍賴,我都看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