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一句話沒說,裴輕言便厲雷風(fēng)行地朝我下達(dá)通知,生怕慢了一步就讓身后的女人受委屈。
他下定決心的事情,沒有人能夠改變。
半晌,我只是沉聲:
“既然是借用,那就打上欠條,一百萬。”
公司有公司的規(guī)矩,我還沒離開,就必須按照流程走。
沒想到蘇晚晴聞言,眸子更加濕潤,眼淚順著臉頰滑落:
“太太是覺得我會欠債不還嗎?何必又是報警,又是寫欠條羞辱我,我是不如太太有錢命好,但我一定會還上欠款的?!?/p>
沒等我回話,裴輕言直接呵斥道:
“你鬧夠了沒有?。俊?/p>
“晚晴只是給父親治病,你這般盛氣凌人逼迫,難不成要她像你那樣,為了錢下賤爬我的床嗎?”
我聞言愣住了。
結(jié)婚十年,縱然不復(fù)當(dāng)初濃情,我卻總以為與他還有些夫妻情分在的。
沒想到,他一直覺得我下賤。
周遭逐漸響起竊竊私語:
“聽說當(dāng)年裴太太靠下藥上位,原來是真的,好不要臉……”
裴輕言很快意識到他說錯話了,臉上閃過一絲猶豫。
可直到最后,他也沒有制止那些閑話,反倒?fàn)恐K晚晴的手:
“今天發(fā)生了太多事情,我送晚晴回家。”
話音落下,或許是顧及體面,他還是放緩了語氣:
“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用經(jīng)手了,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說完,他毫不猶豫轉(zhuǎn)身離開,只留下臉色蒼白的我站在原地。
2
得知我被裴輕言開除,跟著我奮斗多年的技術(shù)部員工義憤填膺,當(dāng)天就提交好辭職信,一起和我離開。
她們說我在哪里她們就在哪里。
收拾完東西出公司,天已經(jīng)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