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也是老了心軟了,家里養(yǎng)著個只會叫的騾子竟也能忍下。”
周耀祖拽著他的袖子問,“舅舅,什么是騾子?。俊?/p>
沈知明隨手指了指周循然,“喏,就是他這樣的。”
周循然剛想上前理論,沈知明向他身后看了一眼。
下一秒,走上前來又直直地向后倒去。
沈知明的手掌剛好劃過大理石茶幾鋒利的邊緣,擦出長長一條血檁。
沈知意一個健步?jīng)_過來撞開發(fā)愣的周循然,扶起沈知明。
“知明,你怎么樣了?”
沈知明委屈地哭訴,“我就是想安慰姐夫別把媽媽的話放在心上,誰知道他把氣撒到我身上?!?/p>
沈知意惡狠狠地看向循然,“知明一片好心,你干嘛戾氣那么重?你不能生是事實,媽嘮叨幾句也是為你好?!?/p>
她的話像一把利劍,狠狠插在周循然的心上。
他很想問她,他真的不能生嗎?還是她不讓他生?
可最終張了張嘴,一句話如鯁在喉。
周耀祖把手里的玩具砸向周循然,“你這個壞人,讓你欺負舅舅!”
周循然沒躲,鋼制的奧特曼狠狠砸在他的額頭。
一陣眩暈。
沈知意模糊的身影攙扶著沈知明往外走,丟下一句話。
“你自己去祠堂罰跪?!?/p>
門咣當(dāng)一聲關(guān)上,周循然只覺得一股暖流順著額頭往下淌。
伸手一摸,竟是血。
他用袖口胡亂地擦了擦,走到沈家老宅后院的祠堂。
祠堂里擺著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。
自從做沈家的上門女婿,周循然不知多少次被沈母以各種理由罰跪。
手里的手機震動,是沈知明發(fā)來的一張動圖。
沈知意正滿臉心疼地給他包扎傷口,還輕輕地吹著氣。
消息隨之而來,“姐夫,你看我姐多疼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