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這瓶世界僅存8瓶的紅酒一半倒在要燒掉的垃圾上,一把火點燃。
火光中,他拿起酒瓶喝光余下的酒。
酒精順著喉嚨流進身體里,火辣辣地灼燒感。
十年的青春和愛情,也不過燒了十分鐘就變?yōu)榛覡a。
一陣風(fēng)吹過,只剩下灰白的土痕。
他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邊等日出,一邊喝酒。
天蒙蒙亮?xí)r,沈知意回來了。
她本想在沈知明的傷處理好后,就回去找周循然。
但被沈知明纏住,一會兒說傷口疼,一會兒說被嚇到頭暈。
在醫(yī)院折騰了一晚上,沈知明才被她哄睡。
沈知意先往老宅打了個電話,沈母說周循然昨晚就離開了。
她一路上都在給周循然打電話,可一直顯示無人接聽。
沈知意火急火燎地往回趕,心里越發(fā)不安。
車還沒停穩(wěn)就跑下來,一眼看到周循然歪倒在秋千上睡著。
腳下是東倒西歪的酒瓶。
沈知意松了口氣,拿起酒瓶看了看。
看來是真生氣了,喝光了她珍藏的世界頂級紅酒。
她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他單薄的身上,蹲下身盯著熟睡中的周循然。
他似乎瘦了很多,原本嬰兒肥的臉龐只剩巴掌大小。
也許張醫(yī)生說得對,吃下去的藥多多少少會對身體有害。
額頭怎么還有紗布?
難道是昨天耀祖扔玩具砸到的?
這孩子太頑劣,被沈母慣得無法無天。
如今耀祖也已經(jīng)回到沈家,即使周循然生下孩子也不會有什么變故。
是時候,該有個她和周循然的孩子了。
她從他包里把那瓶避孕藥拿出來,隨手揣到衣服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