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了頭,“好,晚上會起浪嗎?”他搖了搖頭,拍著我肩膀說,“最可怕的不是起浪,是看不見任何光亮、能吞噬人的黑暗,不過,選擇到海上來散心,是個不錯的選擇?!蔽衣牭贸鰜?,邢晨歷已經(jīng)察覺出來我是因為遇到事情才來做的海上救生員。
我回之一笑,“比起在陸上,實在太輕松了。”到了夜晚,我才知道他的形容一點沒有假。
海上實在是太黑了,伸手不見五指只能感受到輪船在航行。
邢晨歷遞了支煙給我,我們在甲板上抽了一支煙,他指著不遠處帆船微弱燈塔的地方說,
“那邊的帆船好像遇到什么危險了,我們過去看看。”我立馬調(diào)整了航行的方向駛向帆船的方向,對方是一個夜間捕撈的老頭,見輪船過來連忙揮手,
“help!這里!”
他的船進水沉了下去,我搭了根繩子給他,讓他順著繩子到我們輪船上來。
老頭遺憾地看向自己的那張小帆船說,
“可惜了,捕了三天的魚,船進水了,如果不是遇到你們,今晚我估計得和我的船一起溺死在海水之中了?!?/p>
邢晨歷睨了他一眼,淡聲說,
“下次別晚上出海了,太不安全了。”
我盯著遠方?jīng)]說話,這些年早就養(yǎng)成了沉默的習(xí)慣。
航行了整整一周的時間,唯一能說得上幾句話的人就是邢晨歷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船上只有我和他兩個會中文的,他總是話很多跟我有一搭沒一搭開導(dǎo)我。
這些天,我救助了海上的瀕危動物。
也遇到了幾次差點沉沒的帆船,義無反顧跳下海救起了人們。
在聽到對方的道歉時,我竟然有一種,原來我還活著的感受。
或許,在孫妍身邊實在受了太多委屈,導(dǎo)致現(xiàn)在遇上別人的感激對我來說,都是一種負擔(dān)。
邢晨歷知道我不擅與人交談,每次都是他出面幫我答復(fù)著大家的感激。
歷時一周,我的第一次出海結(jié)束了。
邢晨歷帶著我回了駐留地,笑著告訴我,
“這次因為帶了你一個新手,所以時間比平常要短一些,下次咱們就得在海上呆半個月,之后都是一個月起步,你可得做好準備。”我點了頭,“那現(xiàn)在是繼續(xù)培訓(xùn)嗎?”他掃了我一眼,稀奇的說,
“沒見過有人搶著上班的,最近你自由了,放假一周。這是你唯一一個長假,好好珍惜吧?!?/p>
5駐留地只有要出海前才能短暫的住幾天,我只得去了城市暫住一周。
我卻沒想到,英國市內(nèi)竟然好多地方張貼著我的照片,在尋找我的蹤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