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抬頭示意,太監(jiān)便將皺巴巴的紙遞給在場眾人傳閱。
起初大伙兒跟蕭遠州一樣,也是一頭霧水。
有人還偷偷嘀咕:【這不寫的挺好的嗎?】
【也沒有什么大不敬的用語啊……】
陸幼薇見那么多人都看不出問題,底氣足了不少。
她跪在皇帝面前道:【陛下,嫡姐污蔑我之事,暫且不提?!?/p>
【但這詩確實是臣女所作,詩中皆是歌頌贊美皇后娘娘的字句,臣女仔細斟酌過,并無不妥。】
看著面色黑沉的帝后,我提醒陸幼薇道:【陛下和娘娘想問的,并非詩中詞句?!?/p>
【而是這詩是何時所作?】
陸幼薇不悅地白了我一眼,轉(zhuǎn)頭又恭敬道:【陛下,娘娘,這題是臨時所出,這詩自然也是臣女臨時所作?!?/p>
皇后娘娘瞇著眼,再次追問道:【當真是臨時所做?】
陸幼薇不明所以,點頭道:【千真萬確?!?/p>
皇帝冷哼一聲,將一張已經(jīng)泛黃陳舊的宣紙扔在了陸幼薇面前。
【那可真是巧了?!?/p>
【你這臨時所作的詩,竟跟五年前皇后封后時收到的賀禮一字不差!】
【你不要告訴朕當年的賀禮是你送的!】
陸幼薇低下頭,看清了那張泛黃的紙上用小楷寫成的詩,當即臉色大變。
相處多年,她是認得我的字跡的。
她不知該如何解釋,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渾身還在不停的發(fā)抖。
蕭遠州離得遠,并沒看清宣紙上的字,以為她是被皇帝的威嚴嚇到了。
便趕緊站出來為她撐腰。
【陛下,詩詞創(chuàng)作難免會有雷同,這搞不好真的就是個巧合?!?/p>
當今陛下是個專情之人,偌大的后宮只有皇后一人。
他本就瞧不上三妻四妾之人,自然恨烏及烏的不喜歡蕭遠州這種妾室之子。
對他不僅沒有一點好臉,甚至目光里還毫不掩飾地充滿了嫌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