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(yuǎn)處,訓(xùn)練場。
傅景凜剛結(jié)束帶隊訓(xùn)練,軍綠色短袖被汗浸shi透了,顯出寬闊硬朗的脊背。
“老傅!你看那是不是你家的方向?你媳婦真能買的???就是這審美有點一言難盡。”
陳楚松一把飛奔過來摟著他肩膀,指著前方遠(yuǎn)處家屬院,一根繩子牽著,上面掛滿花花綠綠衣服的地方。
傅景凜推開他手,現(xiàn)在是夏天,挨著熱乎乎的,擰眉朝他所指方向看去,額頭蹙緊成了川字。
沈安瀾又搞什么幺蛾子,昨天還覺得她安分了點,今天這一大堆衣服掛出來,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衣服多。
家屬院的嬸子們見了還不知道又要怎么說她。
還嫌在家屬院不夠討人嫌嗎?
“誒……你那媳婦不是不愛干凈嗎?衣服穿起垢了,散發(fā)著臭味都不洗,沒衣服穿了就買,今兒怎么想起洗衣服了?!?/p>
陳楚松對于算計自已好兄弟的女人非常氣。
傅景凜可是大院里眾長輩心中人人夸贊的人,文工團,女兵,醫(yī)生、護士、老師,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給他,就是首長女兒都配得上的,誰能想到半年前,去村里幫村民修河壩。
沈安瀾跳河了,傅景凜作為軍人當(dāng)然不能不管,沖進河里將人撈了起來。
本來是好心救人,誰能知道,沈安瀾竟不管不顧賴上了傅景凜,吵著鬧著讓他負(fù)責(zé),不然就去部隊鬧,去告。
但大冬天的裹著襖子,誰都穿得厚,能摸個啥呀。
就沈安瀾那豆芽菜身材誰稀罕啊。
當(dāng)時村民都看著,嘰嘰喳喳也吵著鬧著讓負(fù)責(zé)。
沒有辦法,傅景凜最后只能打了結(jié)婚報告,扯了證,就此被一個村姑賴上了。
擱誰誰心里都有火。
若沈安瀾是個好的也就罷了,能幫傅景凜打理一下家里,每天忙完隊里的事回家能有口熱飯也好。
但沈安瀾秉性惡劣得無法言說,人人厭棄,住進家屬院后作天作地的,不是與這個嬸子吵,就是與那個嬸子打,還恐嚇人家小孩,闖出一大堆爛攤子,讓傅景凜頭疼不已。
結(jié)婚半年,作得了所有人厭棄她。
對傅景凜更是沒半點作為妻子的賢惠,好吃懶做,偷奸?;?,拿著錢亂揮霍,還不愛干凈,家里用了的碗筷放著生霉都不會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