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寅坤只是輕輕放下水杯,微微一頓,轉而看向她。
女孩沒穿內衣,薄薄的一襲睡裙襯得腰肢和細腿若隱若現,只是看了幾秒鐘褲子就漲得不行,邪惡的念頭在腦海中形成。
他嗤笑一聲,慢慢解開胸前的扣子,嗓音低?。骸凹傩市??那要不要來點真的?”
有過了這么多次,周夏夏大概知道周寅坤事前的變化,她不敢看他被撐起的那部分,迅速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,“我還疼……”她聲音里透著微顫,像是不愿承認的求饒。
“那就乖乖把藥吃了,別不識好歹?!蹦腥说皖^看了一眼,目光落在她緊攥被角的手上,眼神平靜得像是沒有發(fā)生過任何事,默默關上門走了。
感覺他好像真的走遠,夏夏才慢慢從被子里爬出來,默默喝水吃了藥。腹痛真的緩解了很多,似乎又恢復了一些思考的力氣。
今天中午她什么都沒錄到。
飯局的每一個人都謹慎、克制、圓滑,哪怕彼此心知肚明,卻都守住了嘴巴,甚至連一個值得推敲的停頓都沒有留下。那臺藏在她琴盒里的錄音筆,最終錄到的只有刀叉碰撞與周寅坤平穩(wěn)的語氣。
她咬著唇,眼底滿是懊惱。
莎拉的父親肯定不會為了她們去得罪周寅坤,準確地說,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冒這個險。除非,她能真的自己進入那個中草藥研究中心,親眼看到他們究竟在做什么。
她坐起來,望著窗外青翠的清邁山景,腦子里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——
她不能再等別人來救自己,也不能再幻想有什么“正義的成年人”會出面制衡周寅坤。
不是沒人想幫她,而是沒人能幫她。莎拉說得對,她姓周,和那個操控中草藥研發(fā)中心的人同姓,是一家人。哪怕她恨他、怕他,旁人也只會把她看作是“他的人”。
與其否認這層關系、掩蓋身份、撇清距離,不如反過來,利用它。
阿耀說過,周寅坤把她當成自己人,很看重她,就連周寅坤自己也說過,她是周家的香火……她是“自己人”——就像飯桌上那些政府官員、教授、警署署長一樣,都是“自己人”。
一家人出現在研究中心,不是異類,是再自然不過的安排;一家人說想參觀、說想了解,只要掌握了分寸,就不會引起懷疑。
這或許就是她真正唯一的突破口。
不是想著自己逃跑、不是把兩人的關系藏起來,而是走進去,光明正大地走進那個地方,用“家人”的身份。
她必須親自進去,看清他們在做什么,聽到那些不敢公布的對話,拍下那些用官方通稿永遠不會承認的影像。
哪怕是披著羊皮走進狼群,也好過一輩子在山外圍著轉圈。她喉嚨發(fā)緊,眼神卻慢慢變得堅定。
她不是來當羔羊的。
她要進狼窩,不是為了被吃掉——是要一顆一顆,帶走他們的獠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