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說??!是周寅坤逼你的對不對?!”她忽然大聲喊起來,聲音顫得快要碎掉。
許嘉偉卻只是苦笑了一下,低聲說:“是我自愿的?!?/p>
“你胡說!”她一把甩開他,淚水狠狠落在他手背上,“你們都是壞人,我再也不信你們了……”
一句句砸下來,砸的許嘉偉一陣劇烈的抽搐,他咬緊牙關(guān),額頭冷汗涔涔,是毒癮上來了。
“他怎么了!”夏夏猛地沖過去,卻被阿耀拉住。
許嘉偉呼吸越來越急,身體止不住地蜷縮,像是被看不見的力扭住四肢。
周夏夏眼神死死地盯著,許嘉偉嘴唇開始發(fā)白,牙齒咬得咯咯響,肩膀和腿也開始劇烈顫抖。
他捂住腹部,整個人幾乎縮成一團,喉嚨發(fā)出低啞的呻吟,聽不清在說什么。
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,說到最后,幾乎像是低吼。
周圍四個人一下沖上來把許嘉偉按得死死的,像在按住一頭發(fā)瘋的野獸。
“他看起來好痛!為什么不給他打針?!不是說好了能給他止痛的嗎?!”
阿耀皺了眉,沒有立刻回答。
“我換來的!”她哭著喊。
“我求周寅坤換來的!”
阿耀沉默了兩秒,最終對身后的守衛(wèi)一點頭,低聲吩咐。
“給他打上?!?/p>
不久,藥物進入血管,許嘉偉抽搐慢慢緩解,躺回床上,臉色仍舊蒼白如紙,卻不再痙攣。
夏夏跪在床邊,紅著眼盯著他,聲音低到快聽不見。
“我只有兩針。打完這兩針,就當(dāng)我們各不相欠?!?/p>
看著已經(jīng)無力說話的許嘉偉,夏夏站起身,沉默地走了出去。
她的指尖冰涼,眼神死寂。阿耀默默看著她,轉(zhuǎn)頭繼續(xù)吩咐著,“看好了。”
“是?!?/p>
走出倉庫,阿耀默默給夏夏拉開車門,車輛漸漸行駛,遠離了攝像頭與守衛(wèi)的視線。
阿耀輕聲道:“想哭就哭吧?!?/p>
夏夏眼神一頓,依舊一聲不吭。
下一秒,她整個人蜷在自己懷里,像崩潰的彈簧終于回彈,只傳出壓抑的抽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