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結(jié)束到家,管家早已準(zhǔn)備好換洗衣物與薄毯,屋內(nèi)空調(diào)開得不高,帶著一點(diǎn)晚風(fēng)后的清爽,還能聞到一絲隱約的皮革味和雪茄尾氣混合的香調(diào)。
周寅坤并沒直接回臥室,而是拉著周夏夏一路走向別墅深處。
這間屋子周夏夏沒有來過,里面有獨(dú)立的棋牌室和飛鏢角,靠墻的酒吧臺被擦得干干凈凈,屋子中央還擺上了一張嶄新的臺球桌,漆黑的球袋泛著燈光。
她還沒來得及出聲,男人已經(jīng)站在球桌另一頭,懶散地倚著臺桿,唇角掛著一點(diǎn)淡淡的弧度:“進(jìn)來看看?!?/p>
夏夏在晚宴上待了太久,此刻只想回臥室休息,她無奈慢慢走進(jìn)屋內(nèi),直到看到那張臺球桌,眼神里才多了些詫異。
“不是喜歡嗎?!彼皖^擺好球,遞給夏夏一根球桿“來試試。”
球桿是女式定制長度,拿起來非常趁手?!拔也粫??!彼辉谇暹~偷偷打過一次球,還是為了找報警器。
難道今天她去看了阿偉哥哥,所以男人要一桿戳瞎自己的眼睛……
兩眼隱隱作痛,周夏夏裝不下去,擺擺手放下球桿。
“我教你?!?/p>
周寅坤從背后靠近,聲音帶著一絲酒意的低沉。他沒有急著貼近,只是慢慢伸出手,覆上她的手指,帶著她持桿,壓著她一寸一寸地調(diào)整方向。
他的掌心干燥又熱,帶著一點(diǎn)淡淡的煙味,但有又沒有多余動作,好像真的只是簡單的教學(xué)。
夏夏咬著下唇,整個人繃得發(fā)緊,不敢動。男人的身體若有若無地抵在她后背,某處明顯的壓迫感傳來,注意力根本無法集中。
他半俯下身,唇貼在她耳邊,像是不經(jīng)意地輕聲提醒,卻在她耳后留下了點(diǎn)熱氣。
“小侄女,別發(fā)抖?!?/p>
她心跳怦怦亂跳,一桿沒打中,周寅坤慢慢收回她的手,卻沒有松開,只是順勢往回拉,拉得她整個人貼在他胸口。
夏夏本能地想抽回,卻被他握得更緊。
周寅坤眸色沉了些,他低頭,忽然將她按在了臺球桌邊,勻稱白嫩的小腿被一下子抬起來,指腹沿著膝彎落下,像是在掂量什么。
“怎么,”他低聲笑著,呼吸輕輕噴在她脖子,“上一秒和你的阿偉哥哥情斷義絕,下一秒我也沒利用價值了,是不是?”
她瞳孔猛地一縮,眼里閃過一抹驚慌。他的吻落下來,唇瓣滾燙,帶著香檳的苦味,帶著灼人的力道,像在懲罰,又像在索取。
并不急躁,卻也不容回避。唇瓣貼著她的,一下一下力道極重。
夏夏的呼吸混亂了,眼眶有些濕潤,猛地轉(zhuǎn)過臉:“我,我肚子還疼?!?/p>
男人的動作頓住,眼睛盯著周夏夏微微起伏的胸脯,指尖還搭在她腰側(cè),片刻之后,他輕輕松開了她。
“你、你煙味太重,聞得我肚子疼?!敝芟南慕K于爬了起來,低頭看著腳尖。
周寅坤瞇了瞇眼,看著她倉皇避開的動作,像在確認(rèn)真假。
還好最終周寅坤只是淡淡地說,“回去吃藥。”
周夏夏逃也似的回到樓上,腳步輕得像怕被人聽見。
她站在浴室門口站了幾秒鐘,額頭發(fā)涼,像是被什么東西摸了一把心口。沒哭,也沒咬牙,只是走向書桌,翻出那一堆沾著墨漬的草稿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