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心愿已了,我也該離開了。
可身后,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。
是裴錦書追了上來,喃喃呼喚:
“阿宴,是你嗎?”
“對不起,是我誤會了你?!?/p>
“我好想你,求你出來,再見我一面好不好?”
其實……此刻的我,已經站在裴錦書面前。
可她看不見。
跌跌撞撞地穿過我的身體,朝更遠處跑去。
我嘆了口氣,飄出演播廳。
微風拂過,我隨之飄散在風中。
……
半個月后,賀嶼因組織涉黑、故意殺人等數十項罪名被提起公訴。
賀父作為家族黑產實際控制人,以及手下數百涉案人員,另案受審。
三個月后,這伙盤踞多年的涉黑組織,被連根拔起。
為首的十余人執(zhí)行死刑。
據他們交待。
裴宴的尸體,當晚被他們丟進一個正在建的工地,被澆筑在厚厚的混凝土之下。
而那處工地,正是此前采訪賀嶼的演播廳。
得知此事后,裴錦書每天徘徊在演播廳附近,風雨無阻。
有時對著空氣說話。
有時突然痛哭流涕,不停捶打自己。
人們都說,裴錦書瘋了。
半年后,裴錦書趁人不備,爬上了演播廳樓頂。
“阿宴,我來找你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