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賠償
兩人都沒有說話,沉默了一路,宋書言恍惚地聽著沙沙的腳步聲,一個沉穩(wěn),一個虛浮。
到了知青院,宋書言徑直進了屋換衣服。
周景深不動聲色打量這個不大的院子,幾間黃泥胚房屋并排而立,左手邊也是兩間并排的屋子,其中其中一間門口還堆著一小堆泥巴沒清理干凈的紅薯。
有人從屋里走出來熱情跟他打招呼,“同志你好!”
還八卦兮兮打探,“你是在跟宋知青處對象嗎?”
周景深沒有正面回答,只是凌厲的眉眼柔和了一點,抿著的唇勾起了一點點弧度,“宋知青跟我是一個大院出來的,我受長輩之托,有空來看看她。”
屋里,宋書言脫下他給披上的外套,外套還殘余他干凈的氣息。
她悄悄紅了臉。
趕緊把外套放下,打開行李箱挑挑揀揀,找了條淺藍色的布拉吉換上。
有點冷,又套了件米白色圓領長袖羊毛衫。
這身搭配讓她看起來像朵清純嬌艷的小白花一樣,楚楚動人。
她滿意地提起裙擺轉了一圈。
“啊……啊啾!”
一個突如其來的的噴嚏,破壞了她難得的好心情。
濕漉漉的頭發(fā),貼著頭皮上也很難受。
她沒急著出去,找了條干凈的毛巾,細細擦起了頭發(fā)。
她莫名覺得,頭發(fā)濕著出去見人,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。
外頭,幾個知青圍著周景深,跟他閑聊。
周景深話不多,但有問必答,簡短有力。
賀蘭從洗澡房出來,看見院子里來了個身姿筆挺,面生俊朗的軍人同志,眼睛一亮。
還沒等她高興,宋書言從屋里走了出來,那位俊美軍人同志幾步走向她,低頭跟她說話。
“出去聊聊?”
宋書言蜷了蜷手指,聊,聊什么?
她淺笑著說了聲,“好?!?/p>
這時,外頭沸沸揚揚,王婆子領著一群人怒氣沖沖闖入知青院。
尖著嗓子喊要找宋知青要個說法!
“宋知青,你給我出來!”
“無緣無故踢我下河,沒天理了!”